“你就要圆房了,自然是看这个,要不,看什么?”贺圆见那画笔风极好,知是大师手笔,这会倒怕脏了,忙忙去拣起来。
“这首词意思不是说雨了,雨滴在牡丹心上吗?怎么就是词艳赋了?”陈珠驳贺圆一句,慢慢展了画:“我猜啊,面就是一副牡丹图!”
“当然行啊,我陪你一起看!”贺圆一听有啥啥图画可以观赏,自然极表赞成,随了陈珠到她房里,看她蹑手蹑脚关了门窗,像贼一样去开箱,不由笑:“这是你自己房间,你开箱看你娘给东西,怎么像小偷一样?”
“我娘说,房吉时,待脱了外衣,要记得把外衣压在宽哥哥外衣上,这样宽哥哥以后就会听我话。还给了好几卷画,让我圆房那天晚上看,也不知画是什么?”陈珠早早就嫁来将军府,这几年回陈府,人多杂,翰林夫人也不及细细跟她提些新妇之事。因此她到现在还是似懂非懂,只隐隐约约觉得那几卷画必定很重要,待要现在就拆开来看,又记着她老娘千叮万嘱,说圆房那天才能看。只是这会心里,便来跟贺圆:“圆儿,你说,现在拆开看看行不行呢?”
陈珠瞄一画,还没回过神来,再一细看,见画面画着两个光溜溜人,清清楚楚见得躺着那个是女,骑在她上那个却是男,不由“啊”叫了一声,轰红了脸,“啪”把图往地一扔,惊叫:“我娘怎么给我看这个?”
贺圆捂了嘴闷笑,正要说话,却听外蒋华宽声音:“小荷,二少哪儿去了?”
这趟回陈府,她老娘必是教了许多为妇之,说不定还详解了房诸般事宜啥啥,不由凑过去问:“圆房有什么讲究?”
贺圆见画卷首题着一首小词:一夜雨狂云哄,兴不知宵永。滴牡丹心,骨节酥熔难动。重深,都向华胥一梦。不由叹:“真是词艳赋啊!”
“糟了,要是让宽哥哥看见我们看这个,就不得了啦!”陈珠抢过贺圆手中画,看是来不及放箱里了,急脚,把画挟在腋,一把拉住贺圆就钻床底。
“你去吧,我房里等她!”蒋华宽说着话,声音渐近房门。
“别看了别看了,羞死人了!”陈珠忙忙去拦住贺圆,不让她再展开图去看,面红耳赤:“你还没及笄呢,我给你看这个,可是罪过。”说着又念佛,喃喃:“佛祖啊,不要怪罪我,我不是有意。要知是这个,我不会让圆儿看。”
是谁拿了画
“我娘当时给我这几卷画,她样才诡异呢,比我刚才样更像贼。”陈珠受了老娘影响,要看这几卷画时,不知不觉就像她老娘一样蹑手蹑脚起来。这会醒悟过来,是啊,在自己房里看一东西,还怕什么不成?一快手快脚开了箱,拿了一卷画来,跟贺圆坐在床边展开细看。
“二少爷,我也正找二少呢!刚刚还见她找少夫人去说话,一个转,就不见了。”小荷声音:“我去园里找找!”
是牡丹图我就服了你娘!贺圆暗笑一,见陈珠把画全展开了,朝一看,不由“啊”一声。哇哇,画好清楚哟!笔风好细腻哟!太给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