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生来就被人供奉的天神，他自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但红蓼来自异世，有不一样的想法很正常。

        里面也同时供奉着所有为整合六界而牺牲的弟。

        云步虚看着她那个笑，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她拉着云步虚走去，外面空气里没有燃香的味，她深呼了一，慢吞吞地说：“在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始终都和你在一起，除了灵山上的仙，也不知该去哪里了。”

        云步虚像是不明白她为何这么压抑：“这自然是听你的。”

        红蓼表茫然：“可我其实有家的。”

        恍若一到了草木最繁盛的季节，楚楚桃粉，漫漫风，了名的苦修之地圣，一化为了柔似的曼妙仙山。

        云步虚了三香・在香炉里，袅袅香雾升腾，红蓼也学着他的模样上了香。

        云步虚手腕被她抓着，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慢慢与她十指紧扣，很认真地问：“你打算何时离开这里？今后又想去哪里？”

        看看她的大平层还在不在。

        作者有话说：

        红蓼抿唇一笑,  正要开,  就听云步虚接着：“该让雪沉多备一个牌位,  你是我的妻,  理应与我一同享受供奉香火。”

        他就这么轻飘飘地说：“以后每一天都会是这样的好天气。”

        “你的还是留着。”红蓼语重心长，“拜一拜你还是很灵验的。”

        厚厚的雪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漫山遍野的绿。

        到时候云步虚一走了之，再无相见之日，他们怕是想怀念他都没地方去。

        这么快就到这个步骤了吗？

        “没有。”云步虚转过来,  “是我的牌位。”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红蓼听到自己这么问，声音还算平稳，但依然能听几分压抑来。

        在来到这里之前，她已经有房有车，还有一不算多却也足够生活的存款，那是她最原本的家。

        红蓼想起原书中的节。

        差一！就差一，圣的弟们就连圣主一个牌位都摸不到了！

        圣有一座供奉着所有弟魂灯的殿。

        “正是。”云步虚理所应当，“你若是喜这里日的景，我们便多住一阵也无妨。”

        红蓼惊喜地睁大睛，回过来笑靥如花：“圣主大人果然说话算话，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红蓼那时威胁他,  还说过要和别人生了狐狸崽来他的牌位面前上香。

了。

        他不会一个人离开,  会和她一起。

        红蓼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地看过来：“可以？”

        “这里很快会多一个牌位。”他突然说。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  云步虚成为天地共主，将祖之位让给了沐雪沉，离开了他一手创立的圣。

        “可以。”云步虚颔首，“待我灵力恢复，便设法让你回去看看。”

        云步虚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毕竟哪怕他人就在圣，这里的不少殿里也有他的塑像，每日被弟们跪拜上香。

        “相比灵山的仙，我在圣住的时间更长，若非说哪里是家，好像这里才算是家？”

        红蓼心里其实也没想好。

        红蓼眨眨，慢吞吞地意识到，对啊，这次他要走确实是要走的,  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  他也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

        “那我也不必。”

        “要是可以回家看看就好了。”

        今日本打算随便转转，整日雪的圣她很熟悉,  花开的却很陌生，她兴致来了就拉着云步虚一起散步,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红蓼思绪飘忽一瞬：“听我的？”

        从那以后圣的弟想再见曾经的祖一面，就只能来这里祭拜他的牌位。

        红蓼跟着云步虚走殿,  看到密密麻麻的牌位，对圣到底牺牲了多少人有了深刻的认识。

        他了决定就要给沐雪沉传音不必准备牌位，但红蓼拦住了他。

        不虚：谁苦修谁去，老不修了

        第一百零七章

        红蓼怔住：“……还有谁不在了？”

        本来只是随的一句慨，谁知云步虚给了肯定的答案：“可以。”

        “……”说得她好像死了一样，红蓼哆嗦了一忙摇，“大可不必，我还活得好好的，就要被人整日祭拜受香火，听起来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