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朝外跑去,看上去就像是听从了他的话,要走了。
稍顿了顿,他压低声:“免得吓到你。”
她停在那座巨大的金鼎前,语气复杂:“祂就死在这里面吗?”
“没事的。”她搂紧他的腰,“脸毁了也没关系的,恢复不了也没事,这些都是外之,不重要的。”
一直傻看着的云步虚好像终于找回了神智,连忙上前抱住她。
她手撑在他两侧,一起。
云步虚摇晃,几乎是立刻榻,隔着一段不远不近地距离跟着她。
“如果不想见我,不用迫自己。”云步虚适时地开,“我可以给你时间心理准备。不用故意自己容忍我的变故。”
都是会噩梦的地步了吗?
云步虚结动了动,没有言语。
红蓼不自禁地“嘶”了一声。
不重要吗?
那得伤成什么样?
红蓼将他的腰搂得更紧些,他几乎都有些呼不了了。
红蓼哪里会不知他就跟在后面?她没有任何排斥,也没加快速度,更没跑多远就停了。
该死……
不知过了多久,红蓼实在累了,自己回到了地面。
他是蹲着的,她扑过去,两人就一起倒在了地上。
云步虚仰躺着,脸自然是暴来了,可红蓼没看,就趴在他怀里,把脸埋他柔微凉的衣襟里。
面目全非,吓到她,这些用词足可见他的脸毁得不是一般程度。
红蓼垂看着他这样贴的模样,心里更不是滋味,不禁朝他扑了过去。
“该死的臭东西!神渣!败类!”
这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觉到云步虚明显僵起来,红蓼突然扑哧一笑,又鼻说:“但那也只是的本能罢了。”
“我从前确实是个喜好颜,对丽完全把持不住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上了你的当,把你救回去了。”红蓼在他蹭蹭,“我现在其实也还是那样一个人,见了人免不得多看几。”
云步虚站定,怔怔不语,有些不明白她想什么。
云步虚掌心抚过那片红,她的脚就立刻恢复原状,也不再觉得疼了。
云步虚闭了闭,想到地之主临死前那些话,失去了大的修为和俊的容貌,他究竟还能不能留住她的心?
到这个时候他还说着迁就她的话,红蓼心里滋味难辨。
稳住她的形后,蹲去低着帮她脱鞋查看伤势。
红蓼张张嘴,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迟缓地说:“你转过来。”
她满肚的气都撒在金鼎的炉灰上,云步虚就在面看着,有些反应不来,更别提阻拦了。
她如被燃般,周都冒着炙的火气,不顾云步虚的阻拦冲金鼎之上,用尽毕生的法力开始鞭尸。
尽如此她还是不解恨,又使劲踹了一脚金鼎鼎。
“嗷好痛!”
嘴上说着不想见就可以不见,可行动上分明是不想放过她的。
“如果是你,不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变心。”她缓缓睁大睛,一去看他不知面目全非为何等模样的脸,“哪怕你变得丑陋不堪,我也不会介意的。”
他不是不想知这个答案的。
红蓼隐忍的怒气爆发了:“草(一种植),打人不打脸知不知啊!都必死无疑的人了居然还伤我老婆如花似玉的小脸!不可饶恕!”
手紧紧攥着衣袖,云步虚似乎要转过来,又突然放弃。
金鼎是特殊材料制成的,这一脚去哪怕是红蓼的修为也被回弹得生疼。
想到云步虚的倾世貌,竟然毁了……地之主真该死啊!!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能紧张到这个地步。
脚上红了一片,在白生生的肌肤上显得很刺。
……外之吗。
“我会永远记得你好看的样。不你现在或是以后变成什么模样,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曾经好看的样。其实只要是你,哪怕是丑陋的脸,我也……”
稳定,听不什么遗憾或不悦来,“你若是不想见,我可以将脸蒙上。”
她还是愿意见他的。
她闷闷地唤了一声,也不喊老婆了,云步虚听得心尖颤颤,环住她的肩膀,抚着背轻轻安抚。
“算了。”他压抑地说,“你还是不要看了,会噩梦。”
红蓼慢慢转向殿门,看起来似乎要离开,云步虚的神识注意到这一幕,心如刀在割。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