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之不着急，慢条斯理地靠着时尉把喝完了才说：“我没难受，我就是有后悔。要是早把路振宁送去就好了，爷爷也不用遭这一趟罪。”

“我们哪一年都不了一次雪，我第一次见到燕京有这么大的雪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但见识得多了就好了，总觉，我现在哪怕是去俄罗斯，见到再大的雪我都不会惊讶了。”

时尉也把帽这些拿起来：“我跟你一起去吧，顺便再带夜宵回来，晚上饿了的时候吃。”时尉动作利落，灭了火盆三两把自己收拾好，不给路远之拒绝的时间。

两人现在虽然怕摔倒把手牵着，但隔着厚厚的手套，又僵又麻又冷，什么觉也觉不到。

路远之在国外雇的职业经理叫华世逢，是个华侨，耶鲁大学毕业的材生，业务能力很有一套。

“那你过来一。”时尉一边说着，一边把两人交握着的那只手揣到袋里，他的衣服厚实，袋也很大，两人的手还绰绰有余。

路远之也跟着他一起把抬起来看着飘飘落落的雪花：“时尉，我想牵你的手了。”

姑看路远之这态度，知从他这要不到什么帮助了，也没了客套，着急忙慌地就跑了。

所以他只是在一开始对华世逢说了要求，华世逢把人的资料发来了，路远之选了人，华世逢照着要求把这线接上，之后路远之就没在关心过了。

也怪他没把人脱离畜生去想，总觉得吧，路振宁至少还有那么一的良心和任。但都是路振宁了，怎么可能还有这种东西呢！

这个法国骗确实是路远之找来的，但他也没什么，只是给了一条能让路振宁和埃利亚接上线的机会。能不能接的上，愿不愿意接上，接上了以后要什么，那得看路振宁自己的选择，路远之是不敢的，也懒得。

“没事。”路远之张开手抱了抱时尉，屋里火盆烧起来的温度还没多，两人都还没脱外套，穿着外套都变成短手大肚的胖后连抱一都有些困难，“我就去邮局打个电话，很快就回来。”

路远之打通了电话就开门见山地问：“那个埃利亚最近有什么动向吗？”

路远之对路振宁有一种迷之信心，但

他对路振宁有信心，对他的贪得无厌和愚蠢有信心，只要给一饵料，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给吃掉，用不找别人多费心，更不用担心脏了自己的手。

这个时候的私人电话还是比较少的，想要往国外打电话，那就必须要去邮局了，中间要不知多少人的转接，然后才能打到目的地去。没分钟的通话费还死贵。

时尉和路远之的手在袋里较着劲儿，主人的脚在外面你挤我一我磕你一，手也一刻不安分，窸窸窣窣地把袋的凸起分了好多模样。

路远之放杯，拉着时尉亲了一，然后又把围巾帽罩手套给自己到上了。

“远之，别难受了，那种人，迟早被自己玩死。”时尉过来轻轻抱住路远之。

燕京的雪得很大，不仅脚的雪一的厚了起来，肩上、上的雪多了起来，连飘来的雪，也变得更加密集越发的大片起来。

“这么冷了就别去了，明天再说吧。”时尉瞧着外面的雪有些心疼地说。

走到邮局，两人也玩累了，彼此的手了汗，黏糊糊地被沾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