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为什么?”时尉震惊。
两人挨得太近太近了,以至于路远之只需微微撅起嘴就能碰到时尉的嘴唇。
路远之被时尉这种哄孩的态度逗笑了:“真被人抓到了也判不了,放心吧。氓罪得至少是一男一女才行,我俩男的,而且已满十八周岁,构不成氓罪。”
这时候人们对待男女之事还是很避讳很保守的,有避之不及的意思,连结婚都得临时发个小本让人偷偷看着学。但说来也奇怪,千禧年后,人好像一瞬间就变得开放了起来,大街小巷的都有当面接吻了,
“我不闹你,快来。”时尉曲着指着音在被上敲了敲,“咚咚咚,路远之乖乖,把被打开——”
节工厂会放假,但是放的并不多,年三十开始放假,大年初三开始上班。时家的店面向的人群就是工人,所以也要等到大
“啾~”路远之动作迅速,几乎是一秒就从时尉的怀中跑走了,被一卷,顺利地把自己裹成了茧。
这会两人倒是不冷了,就是脸得厉害,路远之小小声的说:“幸好你不是姑娘,不然我都要被抓去了。”
时尉怕路远之把自己烧坏,不敢再逗他了。
于是两人便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时尉……”
“我睡着了。”路远之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里传来。
“氓罪啊……”路远之的声音小得跟蚊似的。
路远之以讯而不及掩耳之势伸了手,两个巴掌一拍在时尉的脸上,将他捂得严严实实。
“不要。”路远之将自己埋被里,不愿再来脸颊上的温度蔓延到了睛里,把眶都给红了。
“嗯?”时尉把被拉了上来一些,又把两边往后压了压,大概是笑了一阵让散发了气,这会已经没那么冷了。
时尉愣了一,然后翻将路远之压在:“好端端的又谢我什么?”
时尉看他把自己裹那么紧,怕他把自己憋到了,伸手去拉被:“我什么也不,你快来。”
路远之臊得不行,翻过将脸朝,闷声闷气地说:“我睡着了。”
“好了好了,不闹了,再闹被里就真的没有气了。”时尉将他揽着一起躲了被窝里。
“时尉,你还睡不睡了?!”
“不怕不怕,被人抓到了我就说是我犯了氓罪。再不行就陪着你一起去。”
时尉:“……”他想起来了,这时候氓罪还没被废除呢。
知自己为什么觉得这么好笑,明明没有什么可以笑的地方,但大概是这样的氛围让人太过安逸了,那些绷紧的神经一就放松了来。
“睡着的人才不会说话。”
时尉伸了嘴唇,心有些快:“远之,我们要不要……”
两人额着额,呼的气交织在一起,因为空气是冷的,在对方脸上的时候,甚至是湿哒哒的。
时尉上辈没谈过恋,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社会风气开放,他自然也受了影响,不觉得恋人之间亲个嘴算什么,但对从小长在这个环境的路远之来说,就有……那什么了。
“那就让我再亲一?”时尉就逗他,“你都亲我两次了,怎么说也得让我来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