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开玩笑的。”她赶紧制止他,生怕他又说什么杀光天人,让她不停轮回的话来。
嘴上说着他凶,却是紧紧靠他的怀中。她重新闭上睛,梦中那种绝望的绪重新漫上心。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她已经无法想象自己的生命中没有他们会是什么样。那必然是无尽的空寂,同行尸走肉一般。
他的声音低沉令人心安,她却越发抱得紧,“你千万别离开我,别丢我们孤儿寡母。我不会等你的,你要是敢丢我们,我就带着儿改嫁,让他认别的男人爹。”
深已起,骨髓。
她缓缓睁开,不知何时已是泪满面。轻烟似的幔帐,熟悉的气息和记刻在心里的人,她一把抱住公冶楚,“我梦见好大的火,你和重儿差事了。幸好你们没事,幸好只是一个梦。”
许是累极了,她舒服地喟叹着睛往沉。迷迷糊糊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涣散的意识在消失前还在想程家的藏宝之地到底在哪里。
“不许说这个字。”死这个字犯了他的禁忌,她像睡着般躺在冰床上的景挥之不去。“你若是敢死,我就…”
那梦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让人心生惶恐。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定是担心程禹会什么事才会这样
“阿楚,重儿!”
泪花了她的,她疯似的想推倒那堵墙。不知为什么,她好像能觉到那一片火海之中除了重儿,还有公冶楚。
她抬了抬,然后又轻轻地闭上。有人侍候她自是乐得不动,两世夫妻也不存在什么害羞不害羞的纠结。
“说什么胡话,看来真是被吓着了。”想改嫁?想都别想。吓成这样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他将她往被里一,“睡觉!”
这男人学坏了啊。
“惜儿,惜儿。”公冶楚唤她。
夜寂静,梦无声。
她心已经平复了许多,因为心有余悸声音得不行,“真凶。”
何以深,唯有共白首。
“不怕,我在这里。”公冶楚轻抚着她散开的青丝,像哄孩般充满耐心。
“阿楚,重儿!”她一朝墙撞去,突然有人拉住了她。她慢慢回,泪朦胧中看到的是熟悉的面孔。“太好了,你们没事,太好了。阿楚,重儿…”
她再也不想回去,只想永生永世留在这个时空。这里有她的丈夫有她的儿,有她完整的人生。
忽然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娘,那声音从火中传来。她想也不想往里面冲,却被一堵墙拦住去路。
她呼喊着,火势隔绝了她的视线。她拼命地叫着他们的名字,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被离,那种撕心裂肺的骨肉分离之痛令人绝望。
这一世她是不可能自己找死的,除非是天不容她。
则岂不辜负这个称呼。”
他神一暗,亲自披衣去端了来。
无尽的火光,似乎把天都烧红了。四周一片死寂,风呼呼地着如同厉鬼哭嚎。红红的一片火光中,她什么也看不到。
她望不见天,看不到一个活人。她茫然无依地四寻找,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公冶楚,没有她的儿。
“你名副其实得很。”她缓过气来,推了推他,“你可别来了,要不然我死在床上,那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