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她红晕遍布的脸慢慢黯淡,“我是侯府的大姑娘,自小姨娘就耳提面命告诉我。我一言一行不能有任何差池,我所有的举止都关乎着侯府的面。我为长,却是庶。比起元君来,我除了在言行上更加约束自己外,我同她没有任何可以相提并论的地方。”
裴元若怕她误会,连忙解释,“我不是指二妹妹世之事,我说的是二妹妹的。你天资过人秀外慧中,事不惊行事果断。自从你清醒过来,你的那些事
“羡慕我?”裴元惜有些意外,她有什么好令人羡慕的。
“那个郑琴师,真的那么好?”她问。
裴元若红了脸,“以前我仰望夏夫,曾无数次幻想过和对方一起弹琴论曲,每每思来无比向往。我也不知郑琴师到底好不好,我只知和他在一起说话事特别舒服自在。”
夏夫如此,郑琴师又是如此。如果郑琴师对大无意,这事即便成了只怕对方心里也不痛快。
“这些话我从来不曾对别人说过,二妹妹别嫌我话多。二妹妹可能不知,有时候我特别羡慕你。”
外面传成那样,哪怕郑琴师是坨屎,裴家也要把它吃去。
“我不喜门客,也不喜和那些贵女们说话。说来不怕二妹妹笑话,我其实很自卑。我自卑于自己庶的份,自卑于自己平庸的天份。年岁越长我就越害怕,害怕离开侯府嫁人,更害怕嫁大人家卷是非争斗之中。我喜弹琴,弹琴能让我心平静。那时候我心心念念着夏夫,皆是因为我想找一个兴趣相投的人不问世事平平淡淡地过一生。”
。我同陈姑娘确实有些过节,姨娘可知为何?”
裴元惜,“没错,陈姑娘针对我目的是想毁坏我的名声。能养这样姑娘的人家,姨娘以为是好人家吗?陈家远不止外表看上去的那般淡泊名利,这门亲事结不得。若真只能在陈公和郑琴师两者之间选择,郑琴师比陈家不知要好上多少。”
“妾听得也不多,听说是那位陈姑娘心思不正几次三番想坏你的名声。”说到这里,赵姨娘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一气说了这么多,像是说尽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见裴元惜听得认真仔细,她反倒羞赧不已。
“二妹妹,如此也好,我也不用费心去想一步该怎么走。既然外面都传开了,我索豁去。”
“二姑娘的话在理,你见识广心正明,你说的话妾信。你同大姑娘要好。她有话不肯对妾说,必是愿意同你说起的。如果她真的和那个郑琴师…这门亲事怕是侯府着鼻也要认。”
“你如果想好了,我也不知怎么劝你。那个郑琴师,他和你一样吗?”
裴元若面上并无悲伤,反倒有一种绝决的释然。
裴元惜才对着房门低低说了一句大开门,里面的门便开了。门一闪,只容裴元惜一人去。
赵姨娘震惊了,二姑娘话说到这个份上,可见陈家定然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侯府宅之事,她能到事事不漏耳目,但外面的事她鞭长莫及。
裴元惜叹息,大这样的怎么老是暗恋别人。
一句话问得裴元若脸黯然,轻轻摇,“他…他或许知我的心意,或许不知。我不知他是不是和我一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