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秦香莲瞪圆双目,满面疼恨。她指着那遗臭万年的陈世,唱得声声铿锵,掷地有声。台满堂的喝彩,掌声连绵不绝。这古今第一的负心汉,每日不知要在戏台上被铡上几遭。
“你是不是觉得用法力也使不来?哈哈哈哈哈,你爷爷我的剑可是个无底,光就能把你,哈哈哈哈哈!”
郦御回:“主公过誉。”
“施、主,只要你给我赔礼歉……”
没了主人法力的加持,剑紫光消散,术法自动解除。构穗直勾勾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翻的男人。
构穗掉血迹,跌撞着挤人群。离她不远的地方,问槐和郦御冷看完了全程。
“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嘛一直蹭我屁!”构穗在郦御的教导算半个知礼的了。
面挤成炸锅的米花,戏台上唱得更是火。构穗被几个男人夹在中间,后那个不知是不是觉得她肉嘟嘟的十分和,有意无意地蹭她。构穗没来由一阵恶心,胳膊肘往后怼了怼。那人一把住,恶声恶气:“你这小娘,竟敢打我!”
男人狞笑:“真是笑死人了!你个丑娘们,我蹭你屁都是看得起你了!除了屁大,哪里都让爷提不起兴趣!”
郦御鸦睫低垂,默而不语。这世间,有什么东西是这个奇才两个月努力还得不到的吗?以前是天,今日之后,还要加个构穗。
男人脚几株幼芽快速生长,转瞬缠上了男人持剑的右手。
构穗掌心相抵一旋,莲花乍现挡住男人的剑气。男人拿一个响铃,随着铃铛摆动,构穗手心里竟然现一条法力光带链接到男人的剑上。
“是。”
“慢慢来,五十年都等得了,不急在一时。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构穗说完,周边此起彼伏,笑声不断。看笑话的视线落到男人上,他顿时觉得面被踩了土里。厚的手掌里,构穗的小细胳膊随时会折断,男人此时一定要给构穗颜瞧瞧。
“可是你不觉得你这个很弱吗?”构穗有啥说啥。男人一愣,当她是打不过想逞嘴痛快。
两人都明白,构穗的心还在问槐上。白日的试探,那双漆黑的睛,从问槐现的那一刻就说明了答案。
话音刚落,又有几株砖里的芽被发。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的芽锋利如刀,唰,极短促的切割血肉的声音,一条胳膊被扬到了半空。
“我这可是剑。只要你的或者法与我的剑接到,就会与我的剑连上。我让你过来,你就……必须过来!”说完,男人收力,法力光带被瞬间拉紧,拽着构穗往他的方向去。
地上腾起一重烟尘,这一就把地砖摔得四分五裂,构穗的嘴角也一血痕。
构穗也不害怕,右手抓住男人伸来的大掌,反方向一扭。男人吃疼松手,气得祭法要和构穗斗法!
“老现在就死你,让你看看老鸡儿的厉害!”说完大手扯构穗的衣袍就要撕开。周边的嘘声更大了,甚至主动退一个小圈供他俩表演,一时竟比台上的戏还引人。
佛祖菩萨定能明了是非对错,不会因此断她佛缘。
“那是你爷爷我还没发功呢。”语毕,一动手腕,光带瞬间波动了一,一个巨大的力传递来,扯住构穗的胳膊狠狠摔倒地上。
“你看我公婆孝,你、你、你穿大红袍。似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千古少,枉披人在今朝——”
构穗合苞行礼,手举至半空,难以为继。九重莲花蕴世间清净功德、清凉智慧,有超凡脱俗、轮回不灭的义,乃佛门圣。合苞合得便是莲花苞。
他们两人早于构穗来到戏台。问槐喜听戏,看见戏台便走不动。构穗这,实乃意料之外。
“小娘,想要贞洁也要挑个对象不是吗?踩到你爷爷的上,场就只有任我玩!”
“哈哈哈赔礼歉?”男人一抬手就把脆弱的枝扯断。“靠这破藤条吗?”
“你这两月的教导颇成效。”问槐的视线重新投回了戏台。他跟着戏里的拉弹唱,有节奏地摇晃脑,看起来相当沉浸其中。
构穗面一凝,用法力攻击那条淡紫光带,无任何效果。
“她知我和假的区别。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她对我真动了。”
“那你怎么不去蹭猪?不对,猪多好的动,你蹭吗!你应该蹭树……蹭岩石!不行,你本就不长鸡鸡!”
她是佛修不应如此嗔怒。可此人犯她辱她,乃恶人。她惩戒之,怎是过错?
构穗眸中寒光凛然,撑在地面的右手隐隐有绿光。她是佛修亦是妖。法力被走,依旧有纵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