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言愣了半晌，捂着嘴笑起来。

湛蓝用了早膳，一上午在书房里画画，德言在旁伺候，只见皇后娘娘画的不是花儿树儿鸟儿，却是一团一团黑墨，看不来是什么。

德言倒是不这么想，她在里这些年学得最好就是察言观，皇上虽来的少，但每次看皇后娘娘时，那神很是不一样……德言说不上来那是怎样的一种不一样，她外有人等着她，那人看她时，神便是这样的。

皇帝这夜临幸了几次莲就送几颗，当然没人敢问皇帝自己，例一般妃送一颗，皇后则是两颗成对成双，可是德言怀里就抱着皇后娘娘床上刚换的被褥，上面净净的……德言黯然摇了摇，小太监吃了一惊，一声不敢吭，连忙低退走。

慕容谌那时还未登基，是先帝的九皇，可惜母妃卑贱，他也不为先帝所喜，又有军功在，引得其他几位皇忌惮，联了手除之而后快。那时他被诬心怀不轨，先帝病重中严厉训斥了他，满朝都传九皇殿即将被圈禁，他深夜便装来求访权相，上官封连门都没有给他开。

她这是在暗示湛蓝，该抓紧机会对皇帝亲切些。

德言将被褥交给了小女，一上午都神郁郁，看向皇后娘娘时，几番言又止。

那夜是七巧，湛蓝在后院摆了碗和针，半夜偷偷去查看，针没有浮上去，天上掉了个九皇。

偏偏她那时就遇见了他。

湛蓝却仿若听不懂，抿着唇笑着，仍旧安静画她的星星。

上半分。

皇上来凤翔的次数本就屈指可数，来了也从未临过幸皇后娘娘，若是这般去，总有一天……

湛蓝抿嘴一笑：“是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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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画的……是山吗？”德言看了半晌，疑惑的问。

湛蓝诧异搁了笔，德言担心她亲训斥

人生若只如初见。

想起外的人，德言更不能多说了，还有两年她就要放去了，不能有半分差池。

“秦妃娘娘！”就在这时人叫着追着一个装贵妇了殿，打断了德言的沉思，湛蓝也抬看去，只见延磬那位皇上妃秦氏，已快步走到书桌前不足一丈，浅浅福了福算问过了安，站直了急切问：“皇后娘娘，臣妾听说您要皇上在您这里一月歇十五日？！”

德言更好奇：“婢怎么没看到星星？”

皇后娘娘温柔宽厚，模样放后也无人可比，更不乏这样的可小趣儿，真是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待她。德言低声迟疑：“是婢愚钝……若是皇上在这里的话，一定就能明白娘娘的心思灵巧。”

这中四耳目遍地杀机，德言不敢多说。整个里都知皇后娘娘不得皇上喜，甚至一直隐隐有传言说大婚第二日皇后娘娘竟未能交喜帕……太后也极不喜皇后娘娘，里都说要不是皇后娘娘的娘家权势滔天，恐怕早就被休弃了。

一大早，敬事房的小太监探探脑，见德言来拉住了低声央求：“好姑姑教教才，这莲……送几颗？”

“被云挡住了。”湛蓝抬起，对她眨了眨睛。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