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城听着周素话里的悲凉凄惨,心里顿觉过意不去,沈远的打算他是知的,但言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周素玩是一回事,当沈远的人?言家丢不起这个人!这事阿远过分了。
房间角落里魏紫正蹲在地上,抱着一动不动,听到有人来,她抬起,首先帘的是一片大红直辍摆,她怔怔的抬看,喜服的大红印得年轻的男人温眉目越发英俊飞扬,他眉宇之间的那种开朗快活神态,和辛辰极像。
不等魏紫答,他一笑接着说:“她在穿嫁衣,你们平常一起玩的那群朋友都在,伴娘你也认识,司徒徐徐。她的化妆间外面,看得见看不见的,我布置了几十号人手,不要说你,就是一支小分队全副武装,没大半个小时都攻不去。”
周素淡淡的:“我没有得到过你……沈远,你想要的东西太多了,你看我,我喜玩我就没打算还要有个好名声,你呢?你想要把婚姻给对你事业更有帮助的人,又想要用你所谓的真心留住我,可是你的真心难不包括给你心里的人名分吗?我不是好女孩,你看低我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我爸、我哥丢不起这个人,我没本事帮助他们什么,尽量不要再拖累他们了吧。”
言峻轻一撩衣摆坐了来,自有人立刻恭敬的给他上茶,他修长的指三指稳稳端着,垂着慢慢用杯盖划过中舒展的茶叶,品了有一刻钟,才缓缓开问地上的人,声音清朗:“你知不知辰辰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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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远的语气是孟青城从未听到过的心痛:“你要放弃我?”
言峻独一人来到酒店最偏僻冷清的一角,门有人守着,见他来立刻为他打开门。
他估计放重脚步声,装作无意间路过的样:“你们俩怎么在这里?仪式就快开始了!”
孟青城拍拍兄弟,也叹了一气。
沈远遭他当棒喝,茫茫然的神总算有了一神采,那周素早已走远,他望着那方向空空的,那神就像他的心被挖掉了一大块一样。
他将那杯茶搁在手边桌上,这才第一次看了魏紫一,语气却仍淡淡的:“听说你想要从这楼去?”
魏紫痛苦的颤抖起来,瘦削得可怕的脸上疯狂的愤恨之。
“青城,”他嗓很,声音很涩,“我真他妈是个混啊……”
言峻也笑,笑得云淡风轻:“从楼去大概十秒着地,你一落地人还没死透、四肢还在搐的时候,最迟六十秒,就会有人把你拖走,三分钟血迹脑浆都冲洗净,全新的红地毯铺上去――全程要不了
魏紫中疯狂的光芒大盛,中了邪一样笑起来。
周素轻捋了捋上的粉绿旗袍,扬起脸最后对沈远明艳艳的笑了一笑,也不回的走了去。沈远站在原地神不明的看着那纤若柳的背影,脚步刚一动孟青城就拦在他面前:“你还不如周素懂事?太和咱们是亲近,但那是他亲妹妹,你也想得太了!”他声音又急又低,“就算那位快退了,太又不走这条,那位手里的关系人脉还能给谁?你不要了?!那言家和沈家几辈交你要不要了?!你自己后半辈的仕途安稳不要了?!林泽生前不久刚到任,连了两起煤矿事故,现在谁都不敢帮他,是在等着看谁的脸行事?你想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