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瀚学挂了电话,直说:“爸,哥说他已经被赶家门,他自觉不能玷污了老庄家的门楣,所以不参加。让您不用他。”
他亲自拨通大儿的电话,说:“你不想要没关系。”
庄皓轩看他一,皱起眉。
还可以,先开始商量。这么大一笔钱的事,不是三两句话就能定来的,肯定要扯一阵。把你哥你都叫过来。”
庄瀚学说:“大哥,爸说想遗产公证,让你过来一起商量怎么分财产……”
老师批了假。
庄瀚学再次拿起手机,刚要拨号码,又突然问:“爸,要么你自己给大哥还有打电话吧?就个键,说两句话的事儿,嘛要我当传话筒啊。”
“但是你得过来,亲自亲跟我说你一分钱都不要。”
老庄总瞪了他一。
老庄总竖着耳朵听。
他看一时间:
老庄总快被他这翻来覆去地反悔给折磨得疼了:“让你打电话就打!你怎么这么拖拉!”
20xx年5月6日
老家伙觉得颜面大失,明明忤逆不孝的是那个孽,他凭什么还跟自己拿架?明明都愿意给他捐肾,他已经给了台阶,居然不顺着来。
庄皓轩把请假条叠起来,夹在语文书课本书的夹层里,仔细妥当收好。
庄瀚学慢吞吞掏手机,刚要打电话,又问:“爸,大哥也问啊?我倒是可以联系大哥,但你不是和他断绝父关系了吗?”
“哦。”
敢老爸和大哥压就没断绝父关系啊。
3:00p.m.
他加快脚步,跟上庄皓轩,问:“你外公生病了啊?”
庄瀚学撇了撇嘴,当着老爸的面给哥哥打电话。
看似脑袋里没有弯弯,却能一句话就直戳中心叫人想吐血。
“凡事都要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庄瀚学欠扁地说:“你都没跟大哥断绝父关系,你嘛不自己给他打电话?”
老庄总了,深深了气:“我知了。”
“爸说他没去断绝父关系的公证,所以你可以参加。”
庄弘毅有时真分不清这个儿是真傻还是假傻,说他是真傻吧,又总能一见针血,说他是假傻吧,似乎又傻得非常扎实。
“好的。再见。”
楚钰忧愁地说:“
老庄总挥挥手:“让你去通知就通知,那么多废话什么?”
庄瀚学惊了。
他已经许多年没有直接跟长长女联系,都是通过别人,现在二儿在,正好让二儿牵线。他这个二儿别的不行,倒是谁都不得罪,所以谁都会听他一句话。
“不然真等我突然走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庄瀚学惆怅地说:“爸,你别这样,说得好像你明天就要走了一样。医生不是说你病还稳定吗?”
去办公室帮老师搬考卷的楚钰听见一耳朵。
S市实验外国语小学。
2:00p.m.
老庄总说:“把电话给我。”
老庄总喝了茶,才轻飘飘地说:“那就只是张纸,我就没拿去公证过,没有法律效力的。”
庄瀚学问:“……我再劝劝哥?”
庄皓轩接到妈妈的电话,去跟老师申请请假一天,申请理由是去探望突然生病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