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挑了挑眉,倒没反驳。
江雪乖巧地说:“庄总在客厅等你们。”
庄瀚学:“……”
他爸冷静而有条理地颔首:“是,我本来心里的顺位是,瀚宸,瀚学,然后是皓轩和修文。”
庄瀚学偷看一江雪,这女人手都没抖一,心机够深沉的。
庄瀚学立即想到秋哲彦,这要不是为了小秋,他才不想回来了。庄瀚学撒谎说:“在外面玩够了……”
他爸着额角,说:“我没那么说。”
他妈不悦地说:“你什么?孩在外面吃了苦,才回来,你就对他横挑鼻竖挑的?你现在是有了一个新的宝贝儿,这个就不要了是吧?”
他爸看向他,说:“你倒还是老样,之前一声不吭地跑去,音讯全无,现在又若无其事地回来,仍旧这么厚脸。”
他爸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庄瀚学一个激灵,膝盖发,他只是想回来骗钱回去养他家小秋的来着,他赶紧说:“但我是个没息的啊?”
有时还会把人送去礼仪班调教一番。但以前从未搞过人命,这次一搞就搞了个大的。
他爸问:“我看你在外玩得很开心嘛,怎么舍得回来了?”
庄瀚学门,他爸正坐在位置上,拿着平板电脑浏览财经新闻,听到动静,抬起,淡定自若地打招呼:“来了啊。”
他爸说:“我知的时候孩已经偷养到上小学了,那我总不能把人死吧?我暂时也没打算把那孩接回家,那孩跟他妈姓,不跟我姓。”
庄瀚学觉得现在这幅场景怪新奇的,左边打量两,右边打量两,小声跟他妈说:“她好像服务员啊。”
这个女人低眉顺目,安安静静,论五官算不上,但是上有种知文艺的气质。
“皓轩”是他的儿庄皓轩,“修文”就是庄瀚学同父异母的便宜弟弟
庄瀚学懂,他爸啊,还有还有些叔叔伯伯,好多上了年纪的有钱男人就喜这种女文青,不能太妖娆,这样带去有面。平时饭局上也总会有这么一朵赏心悦目的解语花。
他妈坐正:“现在瀚学回来了。”
江雪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给他们沏茶倒,镇定自若。
她微微躬,低,似一枝承雨的荷。
他妈冷笑说:“可不就是服务员?给你爸的x生活服务的。”
他妈像问丫似的:“庄弘毅呢?”
他妈一个刀飞过来,庄瀚学赶紧闭嘴。
庄瀚学傻憨憨地说:“爸,我还以为你会护着这女的呢。”
他爸渣得坦坦:“她一个当第三者的,不是活该被你妈骂吗?”
庄瀚学说:“我有往家里寄明信片啊。”先前每年他拿了年终奖就去旅游,当然在旅游地拍照成明信片寄回家,让爸妈知他还活着。又不至于暴自己住在哪。
“不过我本来我以为瀚学不回来了,那我总得找个接班人吧?”
他妈,脸不大好。
他们到的时候还是江雪过来开门的,她在家穿一件响云纱的藤绿旗袍,衬得肤白腻如堆雪,裹着凹凸有致的材,脑后用支玉簪松松挽着一鸦黑长发,着珍珠耳钉,手腕上一只极好的玻璃种玉镯,再无其他饰,没有化妆,素面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