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钰没有多想，直到看见小丫鬟们端了两人的饭上来，他才明白妻也没吃。等丫鬟们都去了，他无奈地嘱咐她：“你都可能是双的人了，怎么还不知照顾自己？你这样，让我在那边如何放心？”

程钰摇，看着她红红的圈：“明早就要发，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时间吃饭？”想要转移她的不舍，他笑着问她，“你肯定给我留了饭吧？我知你最贤惠了。”

珠的心瞬间沉了去。

一更过了，院里终于传来了动静。

有了事，珠上将衣服找了来，让如意再加盏灯，她低给他。

给他的那件夏袍还差没完，本就打算郊游回来就赶紧收尾的。

听四喜急着来禀报世回来了，珠放衣裳就往外走，程钰脚步比她更快，她才到室门，他已经跨了来。

这话完全就是另一种劝他照顾好自己了，程钰伸手将

她没哭声音，但程钰受到了她肩膀的震动，他低看她，平时那么多花言巧语都能信拈来，现在却不知该怎么安她，只能紧紧抱着她，恋恋不舍地亲她侧脸。

这时候还油嘴的，珠没好气瞪了他一，朝外面吩咐四喜去传饭。

珠不想哭，可是泪忍不住。

珠不知为何不敢再往前走，微微仰看他，想从他脸上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澎湖距离杭州比京城近的多，遇见程钰之前，珠不知京城有定王静王，却早就听说过前两任东平王的丰功伟绩。第一任东平王将澎湖从外敌手里收复了回来，第二任东平王民如，胡家深受澎湖百姓，说句好不好听的话，天皇帝远，胡家在海上澎湖就是土皇帝，既有民心向背，又有英勇无敌的师。如今第三任东平王珠没怎么听说过，但有祖上留来的威望将士，肯定远比倭寇难对付。

想问他有几成胜算，又怕给他压力，珠白着脸靠到他怀里，平复片刻才问：“大概何时回来？”他凯旋败北对她而言关系都不大，她只要他平安归来。他和定王败了，还有其他名将，可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却再没有第二个程钰。

还没说任何话，只是她小心翼翼的样便看得程钰心里发酸。元哥儿还小，京城里可能有明着暗着想要害她的人，她或许又怀上了他们的骨肉，而他却不能继续陪在她边，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他温柔如，珠渐渐平静了来，或许是提前料到可能有战事他可能会征，哭过之后，珠突然好像也不是太难以接受了。低着了泪，她抬看他，“晚饭吃了吗？”

珠再也忍不住泪，扭抹，小声：“你在外面顿顿不落，我就跟着你吃，你不惜，那我也学你。”

早知今日，他宁可晚两年再治愈，那样他就不用担心元哥儿不用担心她肚里可能有的老二受不了千里跋涉的苦，直接将她也带上……不行，两军交战在即，现在带她去南方同样有危险。

“澎湖东平王造反，明日我与定王要领兵去福建镇乱。”四喜走了，程钰一边走向妻，一边低声解释，凝视她的里是担心与不舍。

东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