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真的是冤屈的吗?
可是如若一早就碰上云凤,他还会这么在乎这些吗?
也许皇上也是明白的,他又岂能不明白呢?
太案……红案……
于是在今天,置之死地而后生。
“儿臣原亲自前往江南平匪乱。”启瑜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大厚实的直直的跪在那儿,对着皇上一拱手。
让他想想,他是怎么死的吧!
呵,上苍啊,你也妒忌我的幸福吗?
那黑白之间分明染满了血红,多少魂灵在其中尖叫。
想起云凤,他的心一阵酸涩、一阵痛,呵,他的云凤……
皇帝那双昏暗的双注视着自己最小的儿,却半天没有说话。
他有了他们的把柄还放了他
他舅舅的事,也许他是知的,只是他装着不知,背地里搜集证据,该的都了。
峙逸慢慢闭上双目,在这个时刻,他只求见到云凤,只见她一面。
峙逸看到那一堆被皇帝随意放在一旁的证据,听着他颇有些关怀意味的询问,终于明白自己躲过了一劫,他重重的咳嗽起来,一颗心仿若都要咳来一般,佝偻着,重重的咳个不休:“咳……咳咳咳……微臣觉得此事绝对不简单,兹事大……咳咳咳……必须妥善理才是。”
皇帝那苍老的声音似从天外而来,峙逸在这一刻却仿佛解脱了一般。
千里之堤毁于蚁,这一场泛滥的洪便可将启玥的心腹全剪除。
刚刚还噤若寒蝉的众臣们连忙上前为启瑜请命。
毒蛇一般的启瑜,早就看了启玥的阴谋,他审时度势,知朝廷上都是启玥的人、启玥的线,为了自保,所以他一直装疯卖傻,他不过在等待一个机会罢了。
峙逸突然不动声的笑了起来,也许那算不得什么笑容,不过是搐罢了,这一切都是多么可笑啊,人生就是赌局,启玥苦苦经营、抛开一切却一败涂地。
他从未后悔过的事,从未。
他作为启玥背后最重要的党羽之一自然了无生机。
阴谋。
“……艾侍郎……”
这些年他平步青云岂是仅仅靠了皇帝的,如果没有启玥的暗地里重用,如果不是那些背地里行的交易,他岂能在二十四岁的年纪站在这里?
却枉费了启玥几乎花费了半生的挣扎。
一败涂地。
他还没有见到她,他不可以有事……
云凤温柔的笑容在他前浮现,那剪剪秋盛满了深……
峙逸心中清楚的知,随便一张证据便可以轻易的将他打大牢,但是他不能去,他还没有找到云凤……
“……艾侍郎,江南暴乱这件事你是如何看待的……侍郎大人……你脸十分不好,是不是不适……”皇上发现了峙逸的心不在焉,拧着眉,语带关切。
峙逸知他们中有的人也同自己一般,是启玥的心腹,但是这又如何?启瑜刻意留了这些人难不就是让他们为他卖命吗?
他真的错了吗?
这一切不过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