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祁盛揪了她的帽,怕她继续不看路又撞到哪儿,脆扯着她一丁儿衣袖,边走边说:“还不是怕你跟垃圾桶亲上嘴,到时候把气撒我上。”
余好淡淡地:“还想你闭嘴。”
“余好,看路。”
逗余好真可。
于是他问余好:“你现在想什么?”
常年花开不谢,草木常青。
祁盛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起收拾碗筷。
余好又“蹭”地一声站起来,一张素白洁净的脸上显现颇为恼怒的神,她在祁盛疑惑挑眉准备询问的时候,提嗓音丢一句“不要脸”后,脚步匆匆又重重地上楼。
女朋友都没有一个。
那里四季温差较小。
好:“我就不去了。”
余好:“回家。”
“噢,我也不去。”祁盛斩钉截铁,“它忽然不痛了。”
留一个首先愣怔片刻随后反应过来之后埋闷笑的祁盛。
祁盛时刻谨记心理医生的嘱托,要余好时吃药,要她去心理咨询,要她保持乐观的心,要对她有十足的耐心与陪伴。
见着只顾低玩手机的余好即将要撞上立在街沿的垃圾桶上,祁盛手快地拎住她后颈将她扯到一边来。
妈的。
请的哪门的蜜月假。
余好觉得他说话一如既往的难听,她也一如既往的烦了之后就不理会他。
余好心生不满:“你别这么用力。”
他暂时闭嘴,没过五分钟又开始说话:“想去旅游吗?去看山,去看海?”
祁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去旅个游放松一,心也能好。你早一况好转,就能早一摆脱我的纠缠。你也不想我一辈跟在你边围着你转,让你没有任何行动的空间吧?”
“乖。”不等余好说拒绝的话来,他早已掏手机查看旅游地起来,“这次就听我的,跟着我,不会再让你哭了。”
余好只觉得跟他说话很累,因为他狗嘴里不仅吐不象牙来,更加没有一句真话。
余好忽然就明白过来,这手不是忽然不痛了,是本就没痛过吧。她估摸着刚才祁盛所说的一切,都是他添油加醋不要脸地骗她呢。
…………
因为,她也想快好起来,变成一个正常人。
余好挑眉疑惑地看着他,一个又一个问题从嘴里抛来:“你这么闲吗?公司破产了?不需要你去上班了?”
当天晚上,祁盛就选定了第一个旅游地,是一个四季如的城市。
“……”顿了顿,祁盛接着:“除了这个还想什么?”
祁盛脸不红心不地撒谎:“我请了蜜月假。”
她想快见到,她想了很久的、能够让万复苏的,天。
祁盛面不改:“好的。”
从医院来后,祁盛手中提着一袋医生新开的抗抑郁的药,余好着茸茸的帽走在他旁刷手机。
随便吧,如果旅游真的能让她绪稳定一,真的能让她心逐渐好转,那这次就听他一次话吧。
不对,是余好本就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