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一直陪在自己边，如此无怨无悔。

“……”

可想象中的剧痛没有传来，反而唇上覆盖了一层温。

两个男人都睡不着，失眠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浩去拾柴火，回来时候发现夏傑依旧在煮粥。昨晚没吃的野菜统统放了去，很丰盛的一餐午饭。

夏傑觉到有湿在自己脸上。

浩独自守着火堆，泪满面。

“你……你想怎样？”夏傑的声音颤得厉害。弟弟也不在了，他是见到我弟弟死了，才后悔没有早吃？于是现在摊牌了？

一起带着草药去镇里卖，守了一天也没卖去一把，自己沮丧的时候他轻声安，也是这样清澈的眸……

突如其来的真相让夏傑脑中一片空白，如堕梦里。浩正在望着他，盼着一句回应。夏傑觉得自己应该逃离一，躲一。于是晃晃悠悠地起，走门坐在石阶上，抱着膝，藏着脸，心里混成一片。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夏傑舀了一碗，递给浩，“味不错。”

难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吗？

也好，反正就剩我了，你要吃就吃吧。

为什么他不吃我？他为什么要缠着我？他到底想怎样？

“你怎么回来了？”夏傑舀了勺，尝了。

“你觉得我很烦吗？”浩有尴尬。他怎么可能丢人一走了之呢？可这也许仅仅是单方面的自作多罢了。浩心里被自嘲填满，膨胀到脸上，堆砌成一丝苦涩的笑。

“夏傑，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可我没什么法力，也不会石成金……”浩坦白后，心里没了底。我虽然是妖怪，可我给不到你想要的荣华富贵啊！

是的，与那只巨狼一样的气息，他果然是妖怪……

他云淡风轻地笑，雨中一起淋了个透，烈日一起为生计奔波，他帮忙砍柴，摘野果，送膏药……

浩又凑近了些，湿的鼻息在夏傑脸上。

这只妖怪居然落泪了？

我了寨他也居然……

“我……我喜你……呃……就是那个……”浩心里乱成一团，“就是……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我……我不吃人……我从来没伤害过人……我还能维持人形，你别怕……”

一直陪伴自己的好朋友原来是只妖怪！

“为什么？”夏傑觉得前朦胧一片。为什么这个妖怪那么温柔？为什么一直以来默默为自己付那么多？

夏傑睁开，正好看见又一滴泪落。

夏傑不敢睁开，完全放弃了抵抗。

那只巨狼来到床边，夏傑垂落的手，烧不退的夏傑朦胧中见到的就是这样清澈的眸……

浩没有接。

“……”夏傑依旧垂着不说话。

“夏傑……我……我愿意跟你在一起……”浩哽咽着，“你……你愿意……跟我一起生活吗？”

“我觉得，应该跟你说清楚，我不想骗你……”

夏傑把碗放到浩边。

夏傑望浩的，那眸如同月的湖，清澈，幽深。

“夏傑……我……”

他会咬哪里呢？从脸开始吗？还是脖？手臂？

夏傑颤抖着闭上了。

浩的声音好像天际传来，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如果

浩吻着夏傑，轻轻地啄，温柔地碰，像是那只捧着烂果的蚂蚁，小心翼翼地珍惜着。

夜里，夏傑躺在草席上，裹着毯冷得发抖。浩还是偷偷搂了过去，用温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