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被她们得脸红耳赤。女儿扈三娘才十五岁,正值如花似玉的年龄。虽说练起庄客们她一儿都不糊,可她究竟还是个黄花闺女,脸还是很薄的。因此教庄客们怎么提防采花盗这种事是不能交给他们两个的。
也许正像那个赵半仙说的那样,扈三娘命中有此劫数,刚过及笄之年的她竟然真的碰上了采花盗。
这天铁跑来告诉她,他听庄里的几个孩说,他们在外面玩耍时远远地看见清风观里冒了炊烟。扈三娘以前向铁打听过,问他知不知那个赵半仙到哪里去了。铁将此事放在了心上。他听到孩们说了清风观的炊烟后,就特地跑来告知她。
铁自从上次和扈三娘发生了亲密的接,他就常常在夜里梦见她,和她像夫妻一般好。当然,他知自己这是在痴心妄想。抛开他和她是同宗,本就不可能谈婚之事,即使他不姓扈,也无法得上大小。她将来嫁的丈夫一定是一个饱读诗书的白面郎君,只有那样的人才得上她。铁心里真的这么想的。
扈三娘忙完了练女兵的事就独自往清风观所在的那个小山坡走去。她腰里挎着一柄剑。她的双刀一般都是在刀鞘里,挂在自己的坐骑上的。她骑的是一匹大的青鬃,已经吩咐边的女庄兵替她把牵回庄去了。这时已是傍晚时分,一路上风拂,甚是舒服。看着夕阳优的乡村景。她的心也随着变好了许多。
到了清风观,扈三娘叩了几门,没有人答应。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走去一看,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不像是住了人的样。看来那个赵半仙并没有回来。她四察看了一番,发现厨房的灶堂里确实有新烧过的柴草灰烬。也许是路过的人在此打火了一顿饭吧。
她正要离开,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像是一对青年男女。她正准备迎上前去,忽然一转念,她改变了主意,闪藏到了门后面的阴影里。
来的人确实是一男一女,像是一对夫妻。男的长得十分英俊,女也是貌如花,他们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扈三娘原本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可是一看这女的,觉得她一儿都不比自己差!
他们把背着的包裹解开,拿一块青布铺在地上,两人都坐了来。随后他们取买来的烧饼,肉,还有一个酒壶,两个酒盏。两人开始一边吃一边说话。那男的很温柔,他称女的为‘瑛姑’,不时拿起去喂给女的吃。女的男的叫‘玉郎’。瑛姑倒了两盏酒,将其中一盏递给玉郎,他们碰了一杯,仰着脖喝完了。
扈三娘躲在阴影里看得心中羡慕不已。她正要走去向他们告罪,然后离开这里。忽然瑛姑说了令她震惊的几句话。
瑛姑:“玉郎,这两天咱们都白忙活了,那些有钱的人家都很小心,让你我找不到手的机会。看来这一带的人是听到了风声,有了警觉,我们必须得离开了。”玉郎答:“是啊。只是就这么走了,我心有不甘。这样会坏了‘贼不走空’的规矩。”“依我看还是小心为妙。东平府不行咱们就去东昌府,凭着‘翩翩玉郎’和‘绝瑛姑’的本事,还怕找不到甘愿扑火的飞蛾?”扈三娘听了大吃一惊,原来这对夫妻俩是歹人。听他们的意思,是用引诱人上钩,然后再窃取金银财。她忽然想起了爹爹今天早晨还警告过她,说最近了一个采花盗,要她外时格外小心。这么看来,这采花盗不是独自一人,而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合伙案。像他们这样装扮成恩的夫妻去人家里借宿,谁能忍心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