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容易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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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好碗筷、盛了饭,两人便相对无言地低吃东西。萧潇早就饿坏了,所以吃的很快,可是再看对面那人,或许是因为伤实在太疼,眉心一直拧着。而且他右手肩胛骨的地方也挨了一,所以这会本使不上力,一直在用右手夹菜。
萧潇怒看他一,说的这么可怜,分明就是拿准她容易心的。她咬了咬唇,没有上回答,而是走过去端起他面前的碗来:“不想饿死就张嘴。”
半天没有回应,她回一看才发现贺渊居然就那么侧倚着沙发睡着了。
“吃芹菜吗?”厨房里传来那女人漫不经心的询问。
更何况这人有前科,她得随时提防着。
贺渊摇了摇,脆将筷放:“不要紧,都是些外伤,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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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慢地睁开,乌黑的眸里倒映着她小小的面容,两人对视着,气氛渐趋暧昧。
贺渊没有抗
所以晚上到了该睡觉的儿,萧潇就开始一脸警惕,拿了新的被枕往沙发上一放:“你也看到了,只有一个房间。虽然你是病人,可你还是个男人,所以睡沙发吧。”
他静了静,有些为难地说:“我可能会在你这打扰一段时间,我那里不太安全,我得避避风等那些越南人走了。”
两人自那件事之后也别扭了好几个月,贺渊一直很老实,没再怎么惹怒她。所以随着时间逝,就是再大的火气也发的差不多了,只是两人独时,萧潇还是有些拘谨。
萧潇察言观,叹了气,还是主动扶了他一把。
她一时有些动摇。
温晚应该认识不少外科医生,找她帮忙请到家里来似乎没问题,贺家肯定是有家庭医生的,但是贺渊既然选择跑来她这里,那就一定有不便之,所以她也非常聪明地没有提议。
走近细看,男人眉目舒展,清俊的面容更加像极了孩童,其实他本就长的好看,如果不是心思太深城府太重,也真算是不错的人。萧潇轻轻伸手帮他摘掉镜,谁知手才探上去,已被他准确地捉住。
萧潇似乎也只是随问他一句,厨房里很快响起油烟机的嗡嗡声,他闭上,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毕竟贺渊在贺家似乎并不得势。
萧潇半晌都说不话来,其实她完全可以严词拒绝的,这人难都没朋友吗?可是转念一想,那种酒肉朋友之间,大概也没多少真实谊在的。毕竟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贺渊也静静地垂,撑着沙发扶手起,轻轻晃了一,眉心上蹙了起来,扯到伤了。
贺渊底全是笑,就跟幼儿园的小孩似的,听话地张开嘴。
这人!
些,忽然觉得这次受伤吃亏也都值回票价了。
简单地三菜一汤,这已经不是萧潇第一次和贺渊单独用餐了,所以态度很随便,一边端菜上桌一边喊沙发上的男人:“可以开动了。”
她清咳了一声,率先回手:“吃饭了。”
迟疑了几秒,萧潇还是不放心地问:“要不要找医生看看?”
贺渊瞧她抿着唇犹豫不决,黯然垂了垂眸:“如果实在不方便也没关系,不必为难。”
贺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闭上低哑地回了句:“随便,我和你一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