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并未察觉，只是紧紧抱着自己，他问，“你要去哪？”

青树却不忍再听了，她想说继续自己刚刚那样讥诮的语气反问“你说什么意思？”可是他的脸太难看了，像要死了一样，肩膀也被他得生痛，好像要自己的骨都碎似的，她艰难地去推他的手，缓缓地，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肩膀上的手起初很紧，很用力，可她的挣脱却也同样用力，两人僵持了很久，后来，青树赢了，可她知，是宁连城放弃了。

青树想，自

青树不愿意再看，转离开，了书房，站在长长的廊上，不知该去往何方，她无意识地往楼梯走去，后却有凌乱急促的脚步声，然后自己便被一个很大的力气拉了过去，鼻撞到了他的肩膀，很痛很痛，里也有某个地方痛极了，痛得泪了来，止也止不住。

她的肩像是盛满了悲伤，轻轻颤抖着。

“他不是你的，青树，他不是你的，你也不是他的……你什么时候才能知。”他的声音又低又哑，“这世间，属于你的东西有很多，可他不是。”

他的脸上透着灰败，青树匆匆瞥了一，转离开的脚步却放缓了，在距离书房门还有三四步的时候，她回看了一，他的背影逆光对着自己，好像全界只剩他一个那样悲怆。

“他不是我的，我早就知了……你说这世间属于我的东西有很多，可……没有人问过我，我想不想要。”青树用手背拭着泪，回看他，双目似漆，寒芒似乎备最锐利的锋刃，蕴藏在若有若无的绪里。他突然间觉得恐惧，一冷飕飕的寒气从贯全，他从不曾怀疑过，她能致他于万劫不复的死地，可是当她要把底牌掀开的时候，他竟毫无反手之力。

他的声音那样悲凉，倾拥住她，脸埋在她颈间，“青树……你自己告诉我，你到底想怎样？”

前的人脸都变了，青树看着，心却了，低，想离开，可是他就挡在前动也不动，“你……什么意思？”宁连城的声音发紧――她从不曾这样跟他说过话，即使两人最紧张的时候，她故意说惹他生气的话，她用沉默让他心疼，她对自己的妹妹横鼻竖……这些他都能接受，因为知她有怨气有委屈，她让他知自己的不满，所以尽量着，让着，后来他和她之间慢慢好了，不是……好了吗？

他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着自己，很少，有限的几次都是被她气到了，还有几回是故意这么叫着逗她，今天他又这样叫着自己，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他声音里的颤抖非常生，甚至是陌生的，他是宁连城啊，宁连城怎么可能让人看到他的弱呢？不，或者应该这么说――宁连城怎么会有这样弱无奈又濒临绝望的绪呢？

“你什么意思，抬看我，白青树，你什么意思？”他双手握住她的肩，“白青树！”

“他是谁的？阮连澄的吗？我又是谁的？你……？”青树的嘴角染上一抹嘲讽，“我是你的吗？”

来，可在她的泪面前，他的发却渐渐嘶哑，“不要哭了……你……不要哭了。”

青树不答话，他也不放手，反而越来越紧，不断地问，“你要去哪？你要去哪？”问到最后他说，“不你要去哪，我不许，我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