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往“那边”挪挪,青树见他一一照办,不再缠着自己了,满意地侧了侧调整姿势,闭上。
“那往边睡睡,我都快被你挤去了。”
宁连城等了一阵不见动静,去唤她,青树还没睡着,不过她假装自己睡了,反正屋里黑,他看不清楚。
他也轻笑,只拥着她,“你要讲了,可能况就会不一样了。”他叹息,“那些不了,以后……你有什么心事,一定要跟我说。”
青树不语。那年的许多事,她意识地不去记忆,结果回忆就真的渐渐模糊了,可是,如今他这么轻轻一提,那些事似乎又回来了。只是现在正拥着她的人这样轻言缓语地讲,那些旧事,似乎已是上辈了,这辈……还剩什么?
“唔……那么远的事谁还记得……”恐他发火,赶紧他怀里,手搂腰,脸贴,也趴上去,她知他喜自己这么缠着他,不到万不得已,杀手锏是不会轻易使的。
青树只问他,“那你现在,有没有心
“说什么啊?”青树怨声载。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跟我讲……”不仅不跟他讲,还要装作另外一副样,以前她老现在家里的那阵,哪次见到他不是大大方方地叫一声“宁大哥”的?他每次见到她,都觉得这个女孩乖巧可,和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孩,或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他年长她近十岁,加上家优越,早见惯各式各样好的女,可是他单单觉得只有这个女孩最乖,最招人疼,至于……如果要他说白青树这个女孩究竟哪里乖,哪里惹人疼了,他又说不,只觉得她笑的时候乖,吃饭的时候也很乖,恭恭敬敬地叫着“宁大哥”还是很乖……
青树怔忡间只闻见他的气息,原来早已深骨髓。
他想起那天她仰着脸问他,“你找谁?”声音又大又脆,可一看不怕的样,可是她说怕,想必是真的怕他,“怪不得你后来总躲着我。”
宁连城果然只能无语片刻,还是拥住了她,叹息,“……你这么记恨,会不记得?你说吧,不好坏,不要瞒我。”
“……我……我跟你讲什么?说我有怕你吗?”恐怕自己要是当时真的大剌剌地走到好友兄长面前说,“HEY,我有怕你,请你不要那么严肃好不好?”恐怕是要被他当成神经病的了。
他把那只不规矩地手规规矩矩地缩回去。
青树嗯了一声,反问,“那……你有心事,也会跟我说吗?”
“……你还没说就睡了。”
宁连城摸摸她的发,“青树,我们……本来就应该这样,夫妻之间,是不需要存在秘密的。”
青树窝在那里,久久后摇,“是真的记不太清楚了,那时候我只觉得你个很,看起来有些严厉。虽然……连澄总说你是全天最好的哥哥,我还是有怕你。”
待他发现自己心思的时候,早已中了毒,了膏肓,唯有一味药,能救他于生死。
宁连城其实很期待她的话,见她这样也知自己被耍了,心里有些许的恼恨,用手她的肩,青树不堪其扰,一副从睡梦中醒来的样不耐烦地问,“什么啊困死了……”
青树说,“你手放好,规矩。”
“你说……第一见到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