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真愿意这么吃亏？都不像你了。”

萧秋的晃了晃，他也不顾，慌忙伸手想要去她衣衫上的血污，却怎么都不掉。动作渐渐慢了来，他反手搂住她的肩，面平静，泪却好似不受控制一般混着血落了来，晕湿了她的肩。衬着一片雪，妖冶得让人心悸。

肖宋默了一秒，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我知。”

“……留来不好么？相比于短暂的生命，永生不是更有引力？”

“您暗恋我啊！”

两两相视无语凝噎了半晌，肖宋站起来，拍拍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望向那一成不变的天，淡淡说：“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肖宋歪看他，十分定：“你给我新的我不要了，我想回去那里。”

男人看着她：“人家挽留的是寂寞，不是你。”

他抬看她，目光难得地幽深而复杂，不见平日的半轻佻：“哦，小肖肖想去哪里？”

“……你赢了。”

男人抬，目光绕着她细细打量着，啧啧叹：“相信自己，小肖肖，你真的不符合我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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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原本是一直都想要回去的。”肖宋有些无奈，“谁教你总是把我往古文里送，都几十年来了，我都觉自己来这世界了，好多以前的事也都忘记了。何况我还懒散自在了那么多年……这样的我，要是再回去现代的话，也不知能不能适应那种再也不能懒散的生活……我很懒，最怕变动。”她难得不是在心里默默吐槽，直接将自己的想法给剖析了来，“大神，你也说了这样

她听到他的嘴唇翕动，开开合合反反复复的一句话：“师傅，莫走……别丢我。”

肖宋：“……哦，那你就继续寂寞好了。”

“啧啧，”包男人目光诡异地盯了她一，转看向那镜，惊叹：“这萧秋少年长得可真真是好看呢，这人间少有，天上也难寻呢……也就比人家差了那么一。”他猥琐地搓搓巴，“不过，这哭起来的模样尤其好看，可惊艳死人家了……人家啊若是个女，可舍不得这样漂亮的少年受这种苦。”肖宋意识便顺着他的话转看了一那镜，少年的侧脸在镜里被无限放大，画面看起来分外地清晰――她……萧夏穿着雪白里衣的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睛紧紧地闭着，好似死去了一般。少年温柔地搂住她的上，为她梳理着凌乱的长发，净上的脏污，换上净的衣衫，嘴上喃喃着：“师傅最怕脏了呢……若是醒来之后看到自己这般模样，会不兴的吧。”说话之间，殷红的鲜血一却从他的唇边溢，以滴一滴地落在她的上，晕开在她新换上的净衣衫上。

肖宋也没觉得尴尬，毕竟跟这位不正经的大神较真绝是本世纪最傻×的事，没有之一。“你要我留来不就是喜我么？你不喜我什么要我留来？留一个不喜的人在边闲晃你不觉得闹心么？”

……

男人以手指扣着桌面，“你不想回去了么？那不是你多年的执念？”

肖宋眉弯弯：“嗯，吃亏者多福，我吃这一次亏，换我余生的平静，其实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