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候好像是很喜和陈玄越玩,其实他并不太理会她。但是她就是喜粘着他。
陈曦还记得母亲说了他一句什么。但是是什么,她不记得了。然后陈玄越第二天送了个小玩意给她。以表示歉。
少年探花,能比得过七哥的人只有父亲。
陈曦却记不太清楚小时候的事了。
她记得自己连忙回答母亲:“是九哥送给我的!”
却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因为她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捉摸不透,太复杂了。
陈玄越对着母亲就特别的有耐心,笑着:“哪里是我送给她的,她自己剪的!”虽然是这么说,第二天他就送了一束腊梅到母亲那里。
大致还有一些,坐在母亲的罗汉床上。两个人紧紧挨着吃栗,母亲坐在旁边笑着看他们。
陈曦要拿那块最大的吃,陈玄越却拍拍她的手:“你吃了好多。积了怎么办?”
她就好几天没有理他。
“别的不说,九少爷却上要回来了。”嬷嬷笑着说,“您小的时候,和九少爷玩得特别好。那时候九少爷的病还没有好,您还喜把自己的玩给九少爷玩……只是九少爷这从陕西回来,份就不太一样了啊。”
然后他又接了句:“不像个姑娘家。”
母亲就开玩笑问陈玄越:“怎么也没有给我剪一束来?”
只是九哥……陈曦却不知该怎么说这个人。
他在看母亲给他的几本书。她过去找他玩。
母亲第二天看到了,就笑着说:“咱们院里没有种腊梅啊,你从哪里剪来的,开得这么香。”
陈玄越自己发现了,第二天送了一篮她喜吃的粽糖过来。看她还是闷闷的不说话,就说:“你怎么跟个小孩一样,动不动就使小!”
陈玄越就对照顾他的婆说:“带四小去外面院里玩。”可能觉得这样敷衍地应付她不太好,又接了一句,“外的腊梅开花了,你让嬷嬷给你折一些,回去在你书房的梅瓶里。”
但好像也不仅仅是这样的,他在面对母亲的时候就不会这样。她记得西南匪患频发的时候,陈玄越就认真地和母亲分析:“虽说这些年西北、西南都不太平。但是西北是背上的民族,骁勇善战是一定的,所以才多年剿杀不尽
陈曦想自己本来就是个小孩,怎么他说话像大人一样教训自己。
她认真地听了,选了好多枝半开的腊梅。大大的一捧,香味清幽。
她记得自己看到了就觉得特别难过,也不知在难过什么。
陈玄越好像不想跟她争辩了,就随说:“好好,随你吃吧,当我没说过。”
但是却没有再生他的气了。
陈曦那时候大概已经懂一事了,被人说能吃,她脸有些发。辩解说:“是母亲的糕得好吃。”
她小时候就很喜七哥。七哥待人温文尔雅,又十分的聪慧,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她也一直以七哥为傲,七哥待她也很好。毕竟两人是嫡亲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