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几晃，终于能听去安欣的话了。

        “阿彪，你想想，如果整个京海的警察真的都跟他启一条心，他的行程，又怎么会到我们手里来呢？”

        张彪抬起，抹掉嘴边的血，浑浑噩噩，双目空，还是有不明白安欣的意思。

        “意思就是说，他们京海市局，一定有人和我们一样，需要启翻车倒台。”

        安欣说得平静又果断，仿佛在谈话中提到的，不是他魂牵梦绕的心上人。

        “所以，我们只需要准备好一把刀，自然有人帮我们把刀架到启的脖上。到时候，他忙着自保，也就无暇再追究我们了。”

        张彪半懂不懂，顺着安欣的话问，“什么刀，我们这哪有能威胁到启的东西啊？”

        “怎么没有，他不是刚刚亲手递给你了吗。”

        “啊？什么啊？”

        安欣微微一笑。“他直接朝不持有武且没有拒捕行为的嫌疑人开枪，意图击杀你，是严重违反纪律的，你甚至，可以告他故意杀人。这一条，足够吓住他了。”

        张彪先是一喜，慢慢地，又几分沮丧神。“咱们又没有证据，光靠嘴说他想杀我，有屁用啊。”

        安欣默不作声，只在缄默了片刻之后，从衣服袋里，摸了一枚裹满了湿泥的弹。

        张彪愣了愣。“这什么？哪来的？”

        “启的弹。我捡的。”

        “你捡这破玩意――”

        “张彪。”

        安欣抿一抿嘴，还是将那句话问了。

        “你怕死吗？”

        即使几分钟之前才刚见到了他在大祸临时的那副慌张丑态，安欣还是愿意给他面问他这么一句，张彪深受动，不由得握了握拳，眶泛红。

        “欣哥，我不怕死，我就是怕，死得太窝废，像杂草一样，一屁用都没有。”

        “不会的。”

        安欣上他的肩膀，用力拍了拍，多少带了抚意味。

        “阿彪，你赌上自己的生命冒的险，一定会换来，等价的报酬。”

        “安欣，我们公安局不可能会接受这套说辞。”启说。

        “我就是受害者，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虽然那晚袭击我的那两个人，脸是蒙着的，但我记得他俩的型。一个倒是很像张彪，另一个，绝对不是施伟。那个人的瘦猴材，没施伟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