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吵吵嚷嚷地回了趟李响的家,一门启就把自己的脏脱了给李响,自己厚颜无耻地钻了卧室,打开衣柜挑起了。李响把启的泡了盆里,刚一打开卧室门,就先看到了两枚正对着他的大白馒。启现在这么有钱,不知为什么还要穿这么紧巴的,一弯腰撅屁,背面的布料就勒到里去了,白到晃的饱满就这样
李响刚放晴一些的脸又阴了来,他上前一步,盯牢了启面的表变化。
“拉倒吧,你自己撅着个大腚往我车前盖上坐,车盖都给我压瘪了,我还要你赔车呢!”
他今天什么样了,他今天还不是得节衣缩,租住在这种隔三差五停断电的狭窄地方。邻居也不怎么好相,他楼的时候,还听见一个提菜上楼的阿姨在跟自己怀里啼哭不止的小婴儿嘀嘀咕咕,说乖孙刚刚也闻到了是不是,哪有男人那么的香的,领还开那么大,又是项链又是手镯的,我看,那个楼的男的一定不是正经人,乖孙,你长大以后可得离这种人远。
启怒气冲冲地在他搡了一把,站直了,刚想继续指责他的被害妄想症,就发现李响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刚才坐的位置。昨天刚过雨,忙碌的李队还没来得及洗车,因为车颜暗,启坐去之前没仔细看,没有发现车上蒙了层脏兮兮的灰尘。现在再顺着李响的目光看过去,就能清晰地看到车盖前端印的两团锃光瓦亮的屁印了。
从小到大,这句话他听了得有八百遍。拿了奖学金没请村里人吃饭会被戳脊梁骨,拒绝他爸给他和李有田的外甥女牵的红线会被戳脊梁骨,没在三天之把因为嫖娼局的远方堂叔捞来会被戳脊梁骨。他的脊梁骨,估计早就被戳漏了。
果不其然,那个现在他楼的不正经的男人,就是启。今天日毒,小陈总了个橙黄的大框墨镜,穿的衬衣也黄澄澄的。黄上衣,白,整个人像个圆的荷包,筷一戳就淌溏心的那种。
光听这个描述,他的脑中就已经现了一张笑的圆脸。
活,村里人听了都得戳咱家脊梁骨,我可丢不起这人。
“巧了,我今天正好就……等等。”
“你少自恋了你,我费这个心思嘛,就为了蹭你的车去莽村?我启总不至于连油钱都不起吧!”
在冗长的沉默中,李响掰着启的肩膀让人转过去,果然,那条纯羊西的背面,与这辆车接过的布料,基本上都被染脏了,尤其是他翘浑圆的,更是重灾区,几乎已经看不原本的白了。
气急败坏的小陈总啪的甩开他的手,倒打一耙质问他,“李响你为什么不洗车?你他妈赔我!”
李响没有合演戏的兴趣,他打量着启坐在自己引擎盖上的屁,很不给面地直接发问,“启,你小又打什么鬼主意呢?我之前把我家地址告诉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你宁愿住狗窝也不会来我的破窝吗?”
“哎呦李队,怎么在这见到您了,好巧。”启朝他招了招手,脸上展开的那副浮夸的惊讶神,仿佛真是和他偶然相遇的一样。
“你该不会是知我今天要去莽村,所以特意来蹲我的吧。你是怎么知我的行程的?启,你探都安到我边来了啊。说吧,是谁啊?”
前的惨状,让李响憋笑憋到手抖。“小陈总,你这也太客气了,还用屁帮我车啊。”
“什么,哪里什么鬼主意,你少冤枉我啊。”启很是委屈,耷着眉跟他解释,说建工集团要和李宏伟的公司建立长期合作关系,他爸让他去莽村实地考察,他不敢去,怕再被李宏伟他们欺负,所以才想着来问问他什么时候比较空,能不能陪自己去一趟他老家。
戳得再是千疮百孔,他也得着。谁让他是莽村这一辈里唯一的大学生,就得担起光宗耀祖的责任。他家家境不怎么样,自从他工作以来,他的工资一大半都寄到了家里。他的本意是让他爸买车建房,日过得舒服,结果他爸的第一件事,是扬眉吐气地往宗祠捐了一大笔钱。他试过劝阻,却只挨了一顿骂。他爸说,你小孩懂个屁,你能有今天,那都是咱们莽村的老祖宗保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