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突然猛得打了个弯,随即又正常地行驶了。
凌云觉心脏空了一拍。
“您不罚属嘛?”凌云小心开。
“属看到主人令屠杀白氏,亲手责罚属时,属…很…心疼。”主人。
不是上界的姜燃,还是外界的姜燃,姜燃只有她,也只能是她,所以,付景澄的反问,不成立。
姜燃也没,只是手上的力气卸了一些。
傍晚,凌云带着童泽楷接姜燃回家。
“怎么了?”略显疲惫的声音从凌云上方传来。
脑袋磕到了椅背上,车又小幅度漂移了一。
“属看到主人因为白季的事彻夜难眠时,属也想上去抱抱主人,告诉主人,这事很简单,主人不去手,属可以去。”
他的反问一句句都在冲破姜燃心的防线。从白氏被她亲手灭族就一直埋藏在她心底不敢扪心自问的疑问,就这样被付景澄说了来。
这节课极其难熬,姜燃满脑都是付景澄一脸真挚的反问。
说罢就给姜燃脱了鞋,开始照位为姜燃放松起来。
凌云是个顺,但是发却有些,姜燃就信着手划拉。
“属也不知。属看到塔上的主人时,属的心会一揪一揪地疼,属想,属要是能陪在主人边,至少不用主人自己捧着痰盂。”
往日坐在副驾的凌云今天跟着姜燃上了后座。
突然发狠拽着凌云的发,着凌云抬起了。
门就回到教室上课了。
跟在姜燃后的凌云接过姜燃的手包,福至心灵,凌云觉得姜燃今天绪不对。
“想给主人脚。”
“不罚啊?为什么要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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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因为她是姜燃,只是因为她是姜燃。
看起来有些稽。
凌云仰起脸,看着姜燃,绽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凌云正着脚,忽然觉一紧,立停了手上的活,生怕一个不注意再伤到了姜燃。
就在姜燃的手就快要离开凌云的发时,凌云开了。
乖乖跪在狭小的隙里,西服被皱得紧巴巴的。
凌云颤巍巍睁开了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姜燃,吓得后仰了一。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凌云的已经垂去了,他的视线里现了一双芊芊玉手,凌云闭上了睛,连呼都停滞了。
“为什么这么在乎我的心?”姜燃手上使着劲,脸上却没什么表。
姜燃数数边这些围绕在她边的男人,或忠诚或媚,无一不是因为她的家庭才来到她边。
姜燃没想到凌云会开始说那么久远的事。
他觉这个问题不太好答。
他被缓缓托起了脑袋,唇上一阵温。
汽车平稳地开起来,姜燃昏昏睡之际,看到前这个乖顺的脑袋,抬手抚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