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曲哥哥,也没有怪柳安。」
离开柳安的院落后,柳凝曲先去找了玄华,并将柳安的所作所为全盘托。「柳安有错,而且错得离谱。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求给我弥补的机会。」
童镜却给了此时无措的他一个拥抱。
「……」柳凝曲在霎时间恍若失去了面
玄华用白扇敲他的额。「侧夫得听正夫的。」
见她终于有回应,大伙才放心来。
童镜醒来时只觉前一片黑暗,直到现在才缓过来。杏微动,她见到几人担心的神。「…有晕而已,没事。」
柳凝曲捂着被她打到的地方,不明所以的看向影和玄华。
影回他一记冷,又见他仍然没有自觉,索将刚才听见的话冷声复诵。「童童,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这回哥哥真的不动,就乖乖躺着让妳骑,保证规规矩矩,妳绑着我也行,任凭妳置。」
「童童…柳安的事…」柳凝曲本想等童镜醒来后好好跟她歉、解释,但现在却什么都说不来。
他抬眸,见到童镜羞涩的表和湿的杏。
「童童,妳为什么可以这么好?生着一副柔弱的模样却比我勇敢,看起来纯真却勾人的要命,不仅能接纳我的不完,还一直给我温,我离不开妳了怎么办?该怎么办啊?」他的话语又快又急,不经思考就已抛,一直到说完最后这段话,他的理智才慢慢回笼。
她没有任何动静。
想到柳安对母亲的执着,让他忘掉童年的好回忆,反而是最为残忍的事了吧。
「绯医喜静,也淡泊,生前就不愿我为她牵扯红尘事,更何况是报仇。」玄华不想再为此事纠结,但又见柳凝曲眉紧锁,显然还是放不,只好无奈:「你若真觉过意不去,今后每逢绯医忌日,你便带着柳安到她坟前磕三个响,跪满一个时辰。」
「镜儿?」影见她神不太对劲,连忙看向玄华。
此事绯医有错,柳安大错,但柳凝曲有何错?怎能将这些全都由他来承担。
「曲哥哥…!」童镜咬住唇,竟是嗔怒的捶了他一。
在她睁的瞬间,边的男人们立即簇拥过来。影扶她坐起,玄华为她递,柳凝曲则紧紧抓住她的手。
「…当真这样就可以了吗?」他喃喃,比较像是在问自己。
他在心里回应。
童镜约莫在傍晚醒来。
他着实到害怕。怕被她讨厌,怕她质问为何柳安伤她时他只站在一旁,怕她无法原谅柳安。饶是善辩如他,也因太过珍惜而显得战战兢兢,失去往常的自若。
自责的柳凝曲仍觉得这样的惩罚太轻,张言时却见玄华摆手,显然不愿再谈。
「…我一向只问前因后果,不相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玄华敛眸,语气平淡。「更何况,柳安因缚魂术忘了过往的一切,我认为这已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柳凝曲摇摇坠的心防因她一句话而溃堤。他紧紧的回抱她,也不影和玄华在场,径自把心中累积的惶惶不安和意全数说,又??因太过激动,好几次甚至咬了,说得结结巴巴、断断续续。
玄华拉过她的手诊脉,又拉开她的衣襟查看伤,没有发现异常。
玄华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影,叹着气将他扶起。
…真是温柔过分了阿,果真是世人一致崇赞的湘衫公。
*
柳凝曲抚着额的红印,却是忍不住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