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一直潜伏在他们周围,一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直对他们的行径了如指掌。
三人顺利地回到地二层。
二人赶到了声音来源。
陈敬磊立刻藏在门,仔细听。
娜娜的笑容愈发诡艳,目光从上到,再从到上,像是黏腻的毒,最后定格在陈敬磊的脸上,说:“胃这么大,不怕噎死?”
这个人,是谁?
只见,刚刚还什么都没有的地毯上,赫然,散落了一地金条,一个空空的小木箱被丢在一旁。
二次达成合作共识的三人,加快脚步往甲板方向走着。
基于种种,陈敬磊一直都对于拥有“过目不忘”技能的人,不设防。
陈敬磊快走两步,将手搭在推车把手上,说:“我要一箱”
遽然,娜娜严肃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们,觉不觉得,这里好像跟刚才不一样了?”
这本事陈敬磊怎么学都没学来。
往往,陈敬磊和肖祈虽然选择不同,但都能成自己想的事。
小木箱看着积小,却是真的重。
娜娜的人早就等在船尾,两个大魁梧的男人蹭蹭蹭顺着缆绳爬上来,合力把小木箱挂在索上。
脑中瞬间拉响警报。
阿岳踢踢陈敬磊,说:“走,第二批”
陈敬磊猛地僵住,呼凝滞,肾上激素飙升。
“谁死了?”
陈敬磊这一刻猝而想起肖祈来。肖祈有个本事,一直令他叹为观止——甭是什么,只要看一,肖祈能够清晰地记住。
“哪个【於】?不会是…”
陈敬磊留了个心,说:“东西给我,咱们江湖再见,别的,你不说我不问,同样的,我不说你也甭问”
几人顺利来到船尾。
陈敬磊想了想。
他退一步,手松开车,说:“好”
风驰云走的四驱车的车牌,肩而过的陌生人的长相衣着,甚至只经一次手的全外文的文件。
娜娜往看了看,用陈敬磊听不懂的语言交代了两个男人几句。俩男人听完,蹭蹭蹭,又顺着缆绳爬去。
现在的阿岳,在陈敬磊中,就是一个小型恐怖生。多聊一句,就多一分危险。
“妈的!是真的,快来快来”
陈敬磊正以为要像上一次那样,靠着门框,听阿岳叨叨。
一路虽然心提在嗓,遇见人先要壮镇定,但是娜娜的清洁推车,阿岳的脏兮兮,陈敬磊一脸打手样,很好地掩护了他们。
闻言,陈敬磊和阿岳走屋,左瞧瞧,右看看。
阿岳嫌弃得很:“呦呦呦,你都上了船,还搞这套”
气氛一降冰,狭长的走廊里,只能听见三人交错的呼声。
陈敬磊紧随其后。
“欸你听说了吗,船上好像死人了”
只见小木箱以一个极慢的加速度,刷,慢悠悠去。
三十块确实比他预想的一箱要少很多,但是人不能太贪心,万一桌掀了谁都没钱拿。
“不知呢,据说一层的地上全是血”
认定的事,天王老来了都得照原计划走。
娜娜一动不动地盯着陈敬磊。
“还有啊还有啊,说是,门上用血写的【於】字”
在他们去船尾再回来的极短时间里,把一箱金条搬走,撒在了地毯上,引来了哄抢的服务员。
陈敬磊没搭理她。
但是,肖祈有个陈敬磊觉得是病的地方——肖祈很死板。
刷刷刷,好一会儿,一车的小木箱全了去。
阿岳唰地窜去。
娜娜罕见地收起笑容,指着地上的东西,问:“幺妹,它,刚才不是在左边吗?”
?哪不一样?
陈敬磊手指摩挲着板机,说:“上面的佣兵答应我能装多少就装多少,我选了你,你总要比他些吧”
这明明没区别啊?
走了几步,她偏,溜溜圆的睛瞧陈敬磊,问:“你的船呢?”
“我!金!快来快来!这里有金!!”
正在此时,溘然,走廊里响起喧哗声。
陈敬磊与阿岳对望一。
“真的吗?”
娜娜打阵,先一步推车杂间。
白纸黑字写着从甲走到戊,那就必须是从甲走到戊。任何人,任何事,任何东西,不要妄想能改变他,不要说从其他路线走更快,也不要说另外的方式更省力。
少顷,娜娜开打破僵局,说:“三十,你再多要,可就要鱼死网破了”
再加上,肖祈又是陈敬磊在这个世界最信任的两个人之一。
只要肖祈清晰的看到了,那他就能一不差地印在脑里。
娜娜完的笑容,如同会呼的塑料模特,说:“二十”
此刻,他突然意识到,娜娜,一个他的敌人,一个杀人如麻的冷血怪,很可能是他人生中第二个碰到的“记忆力超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