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算计了。
他这想明白了,为什么告诉他今天会邀请北檀来家里,为什么恰巧钢琴课改到了今天。他们太熟悉彼此了,她知,只要今天两人同时现在这里,无论想还是不想,北檀都会看到那满墙的图片。
“最后一次,我说过你别手。”
大笑,表面上却假装同不已。他先是环顾了一圈那些照片,然后像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开:“说起来,上一次这里的照片的主人公还不是你。”
应向砚没想到北檀这般厚脸,看见了那些东西还能忍住,留在这里自取其辱,他刚想说些什么,看见关以韫定住脚步,探究的目光在北檀上兜了一圈,回到了他上。
北檀忘记自己是怎么从她的房间落荒而逃的,他关上那扇门,似乎这样就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关以韫恰巧这时回来了,她脱外套,搭勾勒少女柔的腰肢。应向砚很自然地接过她的衣服挂起来,北檀想要逃离关以韫家的想法一熄灭了,跨大门的脚又收了回来。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自己故意引人去暗柜。应 向砚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北檀脸那么厚,当真腆着脸留到小韫回来了。
“你还没明白吗?”应向砚怜悯地看着他,北檀不喜这种神,像是衣无忧的人施舍一些善心给路边的狗,仿佛这样就能让它们摇尾乞怜。
她是真心对我的。
不可能让他们单独相的。就算关以韫有些奇怪的小癖好,这个男的也好不到哪去。
即使发现了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北檀还是不愿意放手。他在心里说,你看,她都知我的事了,还愿意约我见面,难不是心里有我?他甚至反反复复地宽自己,说到最后竟真的相信了。
应向砚刚想反对,关以韫没再看他:“你回去,今天的事我就当不知。”
遭了,被她发现了。
应向砚攥紧拳,最后若无其事地放开。他故作轻松地开:“那我先回去了,晚上来我家吃饭。”
北檀听到他这句话迅速抬起,没有开,但应向砚明白这小慌了,他便更开心了些,眉梢带上喜,伸手指了指自己。
“想知是谁吗?”
“好。”关以韫没有回,还是答应了来,应向砚就知了,她并没有看上去那样生气,倒不如说气是生给谁看的一目了然。
应向砚苦笑一声,离开了关以韫家,临走前还嘱咐一句:“别太过火。”
“担心被抛弃的不该是我,而是你啊。”
他怜地摩挲了一戒指,全然不顾已经僵在原地的北檀:“我们当然是最合适的。”
*
虽然大家都没有说话,但气氛变得莫名诡谲,三个人都心怀鬼胎,但表面上却各自安好。
应向砚伸手,巧的指环在他中指指节闪着光:“我不担心小韫去找乐,因为她最后还是会回到我边。”
“阿砚。”关以韫最先打破了冷凝的氛围,她推了推应向砚:“你先回去吧。”
“是我。但我可没有这么劲爆的照片,最多就是打打球逛逛街。”应向砚凑近他,用一种挑衅的语气开,北檀觉得他呼的气息也如此令人厌恶,他向后退了一步,苍白着脸,脸上被一个穷途末路的恶毒微笑:“担心被抛弃也是应该的,毕竟现在贴的是我。”
北檀原本面灰败,但一听到关以韫可能还拍过其他人,心里又不由自主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