糸师凛瞟了他们,冷冷地扭过,“你们要是因为说这些才来的这里,现在就可以走了。”
最认同你的,往往也是你的对手。
他们都避开了视线,好像不好意思见到对方的睛。斯低,“你要说什么,直说就是了。用不着拐弯抹角。”
斯没没尾说了这句话,接着问糸师凛,“的况怎样?”
“但是也不是全无可取地方啦。”格斯纳还是想给人说几句好话,“犟归犟,你这跑法还行。”
罗克萨叹气,:“唉,我知你这人可以,每次上场都是卯足了劲,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不用那么拼,可你怎么就……”
糸师凛也低,他僵了好久,:“……我不需要你帮我。”
“我告诉你们!我这人就是犟!改不了!无论球到哪里,你给我也好,不给我也好,我都会自己去要!球场如战场,你可以来夺,那就赛场上真刀真枪的来!别赛后给我瞎蛐蛐!”
“我这不是在帮你。”
糸师凛顿了一瞬,“……还行。”
后边两人自知理亏,不言语了。
格斯纳忙接过话,努力想让气氛轻松:“就是就是,每次上场搞得跟你个人秀似的,我都想揍你啊臭小!”
“你们住嘴!”
斯帮他喊来了。只见他扭训斥后面两大小孩,“没看见病人在这呢?你们这么大声嚷嚷,把些不怀好意的引来怎么办?”
“什么时候能归队?”
“步大,转向快,重心移动不如我,不过还凑合咯,唉,就是逞!”格斯纳说着说着气愤起来,“你说,你把那球机会分给我能咋的?那会我那么空,你非得来个远距离门是吧,这你看吧,他们一伙全围上来了,你……”
“要一会。”糸师凛像是在宽自己,“总之会尽快回来的!”
格斯纳本来还很歉疚的,罗克萨接着这么一骂,两人吵嚷上了。拌嘴拌得像两个三岁小孩,无非是谁聪明或蠢笨之类的话罢了。好在糸师凛是单人病房,闹到外面的动静不算大,里面喜静的人就惨了。
不知是因为他们看望的好意还是怎的,冷酷如糸师凛竟然开始顾及他们的面,他磕磕绊绊:
方才沉默不语的斯这时发话了,他打断格斯纳:“都怪我,怪我太自以为是,考虑太少,还以为能把握别人的心理,故意把这么重的担在后面一脑给他。”
“这次算我欠你。不会有次了。”
斯低,声音颤抖着,“我明知他会踢的,他绝对会拼命要球的,可我却……”
是啊,他们凭什么来同他?凭什么来替他可惜一件他都不觉得可惜的事?唯有拿实力说话,才能叫这小真正敬服自己吧。
同为职业球员,病房的其余人何尝会不明白?
没看见人家疼得紧吗?你手脚没个轻重,给人添什么乱?”
说完后他便抿紧嘴唇,像是再也不愿说。
糸师凛抬,看了斯,发现斯也回在看他,两人视线相撞,这会居然一火花四溅的觉都无。
“住嘴”后半截没来,糸师凛吞回去了。
“你们给我闭嘴!”
他吼他们,“你们给我住……”
“你……你们……”
糸师凛现在想起来一句话,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对手。他想,这里应该还少了半句。
糸师凛实在忍不了,不仅是吵嚷,还是怕,这声音把更多关注引过来。
他说不去了。
糸师凛嗤:“低这副样给谁看?难不成以为老是受了你的调遣才踢的那球?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
话落,几人原地愣了会神,良久,罗克萨和格斯纳才悻悻迈步。
“是我的错。”
他给病床上的糸师凛留了一句话。
斯最末才走。
但他不是悻悻迈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