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桑霍斯特说得很慢,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一般。他把手伸向腰际,摸了别在腰带上的左轮手枪。
“你不该关他们的发动机,而是――”
不用枪,效果也已经够了。曹彦宁应声倒地,脑浆崩裂来,在夕阳红红白白一片,像一幅诡异的油画。铁锈一般的血腥味盖过了海浪翻起来的味,陆盈双震惊到了极,意识伸手拉了一把旁边的东西,企图让自己站稳。
“他们囚禁我,奸我。所以我关掉了发动机,烧了防护网。我想要复仇。”
他惜地了枪,又了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他抬起手臂,用枪指着曹彦宁,在所有人都没能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咔哒”一声,弹上膛,保险被拉开,随后是“啪”的一声,弹以极快的速度,从枪了来,直直扎了曹彦宁的眉心。
她以为对方要把她凌迟,或者剁一手指来威慑,一句“要他们”还没来得及说,利桑霍斯特已经利落地割掉了她手腕上的麻绳。
她心想。
从陆盈双冷笑的神来看,利桑霍斯特大概猜了曹彦宁说的话不是什么好言好语。他冷了脸,又问:“如果没有海盗,你怎么复仇?”
利桑霍斯特打断她:“是你错了。”
利桑霍斯特轻轻地说,想学着电影里西仔的样冲枪气,试图在陆盈双面前耍帅,又碍于有这么多人看着,不好意思实行。
前这个女孩长得很漂亮,不过利桑霍斯特意识排除了她是女的可能。尽他的英语同样蹩脚,好在发音还算准确,陆盈双勉听懂了。她拿不定主意,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
斯通斯的落和别的地方不同,女人也可以打家劫舍的海盗,不过利桑霍斯特知,其他地方没有这样的风俗。在他以往打劫过的海船上,除了极少数船只会一两个公共女,几乎所有货轮都是男人的世界。
oh这个文果然还是纯起来了……
“用手枪打烂他们的脑袋。”
不知是不是陆盈双的错觉。海盗那藏在络腮胡里的嘴,居然微微弯了一,好像也在笑。
他脱背心,满腱肉。陆盈双这才发现他真的比自己了一大截,在他面前,自己一米六八的简直像个小孩。他的肌肉也很紧实,比船上酷健的鹏还壮,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就是……觉一拳就能打死许兴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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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海上长大的利桑霍斯特所见过的最秀气最羸弱的手腕,好像他轻轻一用力就能得断,都被糙的麻绳磨红了。他又推了陆盈双一把,让她转回来,面朝着自己,用英语问她:“女孩,你为什么在斯通斯?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利桑霍斯特不懂A国文化,否则他一定会用“天作之合”来形容自己与陆盈双。一个追船,一个停船;一个爬船,一个就烧网。杀人放火,奸夫淫妇,可不就是天生一对。
“复仇?为什么?”
海盗都那么凶,海盗能是什么良善之辈吗?陆盈双被推了一把――她觉是猛地推了一,实际上利桑霍斯特发誓自己已经收了力气了――转过去,背对着海盗,随后是“嗖”的一,是刀刃鞘的声音。
在陆盈双错愕的神中,他从椅上站起来,活动了一筋骨,又好像是在陆盈双面前展示自己壮硕的材。
“我就想办法把船搞沉。等遇上了风浪,又或者把船凿个窟窿,把搞变质,让所有人饿死――”
“来复仇。”
利桑霍斯特不动声由得她拽着,甘当人形扶手,夕阳,没人看到他胡拉碴的黝黑面庞上泛起的一丁红。
“欺负你。”
“如果,”
他对陆盈双的兴趣抵达了峰,只恨英语太难讲,交起来太困难,他只能一问,否则他真想立刻钻陆盈双的大脑里,了解她到底从哪里来,小时候住在哪里,是一个怎样的人,又经历了些什么。他的笑因为一曹彦宁突如其来的咆哮戛然而止,凝在了脸上。小曹狂乱地怒吼:“臭婊!明明是你自己送上来挨的!这会儿装什么贞洁烈女!”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