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亚旻一脸的理所当然,陶筱的心一一地沉了去,压得他有些无法呼。
答应了别人的事,他承诺会到、能到的事,就必须到。
周亚旻挑了眉:“都是成年人了,谈恋不就是为了上床?怎么着,你还想跟大学生似的,拉拉小手,去游乐园儿约个会?”
他抬起,看向被院落围来的四四方方的天空。
周亚旻愤愤骂了句脏话,转回宿舍,反手砰地把门撞上,将陶筱关在了外面。
被压抑到极致的绪终于再也无法平静,他认真地看着周亚旻,问:“上床之后呢?你是不是会像对你那些人一样,拿些小玩意儿就把我打发了?然后再去找别人?你说要和李言睿分手,可你刚才去哪儿了?你让我跟你好,那你能不能保证,以后你边就只有我一个?”
就像当初,他的界只在家乡村镇那一亩三分地,直到见识过燕市的繁华,才知世界很大。
以前,这方天空就是他生活的中心,这里有他喜的一切,有舞蹈,有哥们儿,有……倾慕了很久的人在。
了。
周亚旻“嗤”地笑了一声:“准备?你还要什么准备?你又不会怀孕。”
他已经见过蓝天之上浩瀚的云海,见过朝气蓬积极向上的生活节奏,见过十分优秀却依旧毫无懈怠的沈峭寒,并在对方的引导,发现自己其实一直有一双可以腾飞的羽翼。
他忽然就有不甘心继续被困在这一方狭小的天地里了。
但现在,不行。
上一次,他成功从“井底”了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就觉得,周渣要分类那肯定是“混乱”阵营的,他可能自己都不
他这话刚吼来,旁边房间的门打开,赵光耀瞥了陶筱一,冲周亚旻说:“乐队快该上了,别吵吵了,回去准备一。陶,你也冷静儿,好好休息调整一,回我安排你的场,你可得好好。”
那……这次呢?
但此时此刻,陶筱突然就觉得,这一方天空太小了。
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一丝委屈想哭的觉,只是心里空的。
周亚旻烦躁地抓了把发,提嗓音,怒:“陶筱你他妈还蹬鼻上脸是吧?!”
院里霎时只剩陶筱一个人。
赵光耀看着陶筱的模样,叹了气,什么都没说,打开通往酒吧的门,往前面场里去了。
听到这句话,陶筱心尖一颤,心最烈的疑虑和担忧脱而:“你说要跟我好,只是想跟我上床?”
陶筱,低声答应。
小V从屋里探了,默默拎着扫帚来,把周亚旻扔的烟和打火机碎片打扫净,很快又回了屋里。
“亚旻哥,”陶筱呼一浊气,说,“我知,你只是把我当成你手里的一个件儿,不愿意让别人碰。可如果没有别人想碰我,你也不会在乎我。”
周亚旻磨了磨后槽牙,恶声恶气:“我是想对你一个人好,可你呢?你躲着我,不理我,我还得上赶着是吧?你要当初不跟那老板走,我早甩了李言睿了!”
天上一颗星星也没有,泛着灰橘,边角依稀可见外面白河街蓝绿红紫花里胡哨的光晕,就像调板上的颜混杂了污,诡异地合在一起,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