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枕的照片，在整个家里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停电的时候用过的打火机，就着盆，陆则灵燃了那张被她黏贴的变形扭曲的照片。

就到此为止吧，新的生活，这次是真的开始了。

“喂？”白杨的声音很轻很柔，像小时候妈妈睡前拍被时说话的声音一般让人想要依赖。

其实陆则灵自己能走，白杨非要搀着她，她拗不过，也就由着他了。这位骨科的专家陈以卿为人严肃，曾是白

“在。”

“还没睡？”

说完，她关上了铁门。

白杨笑着：“说的跟亚当跟夏娃似的。”还不等陆则灵多动，白杨又接了一句：“那我们要为了人类繁衍生息的重任而努力啊！”

陆则灵装作害怕的样：“该不会是你前女友吧？不会因为你这负心汉把我截肢了吧？”

明明是觉得难过的，可白杨一句话却让她豁然开朗，她皱了皱鼻，由衷的慨：“真庆幸这个世界上有我，也有你。”

这么远，那么近。

白杨笑：“别怕，要是真截肢了，我养你。”

“有事没事，去了就知了。”白杨叮嘱着：“去睡吧，我明早来接你。”

白杨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想我想哭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手机震了起来，陆则灵眯着睛看了一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白杨”两个字，迟疑了一，接了起来。

“你走吧，”她努力平静的和他说：“别觉得愧疚，我男朋友……不介意我的过去。”

白杨抬，“女的。”

陆则灵明知他看不见，却拼命摇着：“没有。”

“别啊！”白杨赶紧阻止：“是这样的，你脚上不是还有痛吗？明天我带你去看个专家，我哥的老朋友，看看是不是没治好。”

“氓！”陆则灵没好气的嗔他：“我挂了，睡了！”

早上八就到了医院，却不想那位专家上了手术台，一去就是四个多小时。

白杨怔了一，“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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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遥远的梦呓。开始的那么清晰痛楚，结束的却是那么尴尬而模糊。

陆则灵正准备回答，就听刚才那小护士探了个脑袋来：“白杨，陈主任让你去急诊那边找她，她这会正会诊呢。”

“睡了。”陆则灵翻了个，她用力了鼻，整个人清醒了一些。

白杨灿莲花，从护士小那了张病床让陆则灵休息，陆则灵坐在上面，打趣白杨：“这医生男的女的啊？面这么大？你白二少爷都不敢？”

火烧着透明胶和胶纸的味有些刺鼻，熏得她泪一直着。最后一丝火星熄灭的时候，陆则灵对自己说：

盛业琛清冽冷峭的轮廓一再呈现，这五年的纷纷扰扰像电影的画面一样一幕幕在她脑海中播放，泪在黑暗中静静淌着。

她不知他走了没有，也不知他什么时候会走。她丢了包，甩了鞋，就那么上了床。她没有开灯，就着黑暗，窝了被里，明明是盛夏伏天，她却觉得冷得蚀骨，浑上都在颤抖，好像掉了冰窖，手脚麻痹，大脑却异常的清醒。

陆则灵觉得白杨这人在哪都有不正经，为了达成目的耍痞玩贱无所不用其极。像这样正经的等一个人，她倒是并不常见。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