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荣又借着对他说：“不是我这个人厚颜无耻，只是小黎，对我这样的人来讲，认清自己的确实需要一个过程。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分开，我依然借着你往上爬，走的路或许会比今天顺畅，但是我们之间，也许我一生都不会认清自己。我就要那样一直欺骗你，也骗着我自己，形也未必会比今天更好。今天，至少我有了正式重新追求你的机会。”

“十年前我不会这么的。”唐逸荣说。

傅黎光抱过一个保证，垫着巴，说：“你可真酸。”

他这样千里迢迢连夜回来，就是为了傅黎光那莫名其妙不兴的态度，但也没有求傅黎光一定要告诉他为什么，这样的姿态总会让傅黎光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不论他什么，唐逸荣好像都会包容他。

他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是没有那么生气了，唐逸荣稍微放心了一些，说：“是，是生我的气。以后时间还长，我慢慢弥补，可以吗？”

唐逸荣又适时地调节起气氛，“以后我就是读书人了，酸一些你要理解。”

唐逸荣闻言，逗他说：“是吗？所以我现在有机会可以弥补你了吗？”

唐逸荣帮傅黎光抱来被，又给他盖好，然后顺手关了灯。灯火通明的客厅瞬间陷黑暗，只有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声交错。

傅黎光

？”唐逸荣又问。

依照唐逸荣的聪明程度，好像猜到也不奇怪，所以傅黎光也没有太过惊讶，只闭着睛慢吞吞地说：“不是因为你生气，而是生你的气，顺便也生我的气。我魅力十足，也是烦恼。”

傅黎光把抱枕砸到他上，说：“导师都没见到呢，又开始自自擂了，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这盲目的自信。”

气氛有暧昧，傅黎光便开，以打破沉默：“你别坐在我旁边盯着我，怪渗人的。”

唐逸荣稳稳当当地接过抱枕，：“早晨就要去见了，我买的凌晨的航班飞回去，还能再陪你一会儿，你要睡觉吗？去床上睡吧。”

唐逸荣笑了一声，人却没离开，他看着傅黎光，低声说：“次如果再跟叔叔阿姨因为我闹不愉快，就直接告诉我，骂我也行，怪我也行，不要生闷气了。”

“十年前我没有这样的底气，也没有这样的方向。你也知，那时候我年轻、自负、自私，当然了，年轻不是借，我确实是被迷了，太渴望一个机会了。”

傅黎光顺势在沙发上躺倒，懒懒散散地说：“大学问家，真辛苦你了。帮我把被抱来吧，我懒得去床上了。”

傅黎光唔了一声，算作回答。

傅黎光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去，恼羞成怒，把薄薄的被一裹，转过去背对着唐逸荣，瓮声瓮气地说：“你愿意在这坐着就坐着吧，早晨走的时候动静小，把门给我关好。”

傅黎光闻言，突然睁开，说：“你搞错了，你只要好好弥补我就行了，他们对你的成见不是你跑去给你他们当就能化解的，这么简单的理都不明白吗？”

傅黎光再一想到父母说的话，便轻轻摇了摇，也像是警醒自己似的，对唐逸荣说：“唐逸荣，如果十年前你这么，现在的一切都不会这么难。”

杯里的已经转凉，唐逸荣将杯轻轻放在茶几上，杯里的晃了几，折两人复杂难言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