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成田激动了一阵,忽然颓然地坐到椅上,哑声:“这丫从小就惯,也不差,怎么现在瘦成这副模样……若是你娘见了,不知多伤心啊……”
是他不好,上次他不该撇她离开的。他还没河南路,就听说江南山南一带都爆发了洪灾,想到阿凝所在的青阳县就在其中,他一边给朝中发了赈灾的旨意,一边又折返了回来。
她封住了他开的句,纤臂上的雪纱衣落来,凝脂般的肌肤。
这会儿他心疼不已,老泪都要纵横了,荣寰无奈,只得又上前安他。
“怎么了?”他转过来,冷不防女忽然伸臂缠上了他的脖,将他拉近自己,自己也抬起,尽力迎向了他。
总归是怕的,怕她跟之前那样,对他抗拒。
室,赵琰已经在给阿凝喂药了悍妃,今晚开荤。施针之后,阿凝的况的确好了些,至少能喝得药了。
看见那双明亮而璀璨的睛,他愣了愣,见她挣扎着要起,便扶着她,靠到了床上。
半夜里,赵琰第二回给她喂药时,她就醒了。彼时窗外一片静谧,素来清冷的房间中蓦然现了梦中人的影,她惊诧地瞪大了睛,小嘴儿张开,却没发任何音节。
一路的担惊受怕,如今总算是落到实。他想,他不能再放她单独一人了,她总有本事把自己得乱七八糟,他不能允许她把自己的开玩笑。
赵琰愣住了,就傻傻地让她这么亲着,她嘴里的蜜糖的甜味儿都传到了他这里,迷人极了。半晌,阿凝微微退开一些,想离开他的唇了,正当他想亲回去时,她忽然小兽一般往他的脖细细啃着,仿佛在找寻什么一样。甚至咬住他的结,不停地。
荣寰暗想,若是爹爹得知是皇上杀死的,不知还会不会说这样的话。不过幸好,事实并非如此。
结束之后,赵琰又了一颗遇即溶的蜜果儿,放她的唇中。然后握着她微凉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他喂一,她就喝一。她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脸上,而他,心如擂鼓,面上撑着不动声。
荣家的两个女儿,一直深受父亲的疼。荣成田对女儿比对儿可好多了。特别是在失去了一个女儿之后。当初他费劲心机阁,就是为了这个小女儿。
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他把药喂完了,又喂了一颗蜜果儿,尔后:“你继续睡吧,天还没亮。”
荣成田:“她有这能力一个人承受,如今又怎么病成这副模样?再说了,皇上是天万民的皇上,即便真的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还能记仇不成?夫为妻纲,君为臣纲,不知她从小念的书都念到哪儿去了!”
他起要走,阿凝却忽然捉住了他的手,一双大睛汪汪地瞧他。
什么对不起妹妹的事,她才会离开的。妹妹是不想破坏我们君臣的关系,才没有如实告诉我们,只一个人承受着。”
她在亲他,带着某种执着和定。
男侧吻了吻她的手。他的小娘,任够了,是时候跟他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