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徒儿自知资历尚浅,难为师父分忧,能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但师父若有用得到徒儿的地方,尽吩咐。”
……不若带她同去。有自己在旁保护,应也不会什么事。
“师父,那罚抄之事……?”
“真的吗?”
她用力。不知何时冒来的呆一晃一晃的。
这回被关了禁闭,许多天见不到师父,她又开始心,乘着师父给她送药的时候,死缠烂打让师父同意她每日帮他磨墨“放风”。代价是本来师父怕她苦炼的药变成了煎的汤药。
师父的语气轻描淡写,但既然能让师父皱眉,应是有些棘手。
“师父,袖!”
虽然更可能的是,有贼心有贼胆,但没这技术。
师父抬看向她,习惯安抚地弯了弯嘴角。
“想什么呢?”
他思量着,。
师父这般修为,手腕脉门又是要害,断不会轻易被人伤到。
师父的手腕随着他的动作一,又很快盖住。
她一边像壮士践行一般接过碗大义凛然地灌肚里苦得五官扭曲一边腹诽,师父这是什么恶趣味。
她:……
这次族来势汹汹,若是真的有所倚仗,山上也未必安全。
师父:“……”
“不可胡言。”
她瞥见师父的腕上,似乎有一淡淡的红印。但只有一瞬间,她也不能确保看得真切。
这个小徒弟就是太懂事。
白师父一手着卷宗,一手执笔蘸墨,两缕白发垂在前,低眉垂首提笔墨的样,真是赏心悦目。
事反常必有妖。更像是……在遮掩什么。
师父仿佛也被她染,笑着。
她抬手在自己唇边了个“封”的动作,表示谨遵师父教诲。
师父停了笔看着她。
留她一人在原地忆苦思甜。
还好她还有糖。
他有种想摸她的冲动,但忍住了。太不为人师表了。
她格外珍惜自己付惨痛代价争取来的每日“放风”机会,边帮师父磨着墨,边歪观察师父。
考一和师父的未来,若是不破就以师徒之名一直这样去,也不算不好,但确实会……心有不甘。而且……她从前是那样想,但自那日注意到师父腰间的香,她就越发坐不住。不破窗纸维持现状岁月静好安安稳稳的前提,是以后有且只有她和师父二人。她不敢想若非如此,自己会什么事。
少女的眸亮亮的,又略微躲闪,像一只兴奋又紧张的小兽。
“近日仙门多有异动,可能是族来犯。”
但心里仍有些不甘。危难当躲在山上,总不是仙门弟所为,有违她所学之。
・
……师父什么时候变这么狠心了?呜啊――
遮掩什么呢?
白师父:“………………”
……更想摸了。
他温声。
“徒儿可否为师父分忧?”
“师父,我……真的可以吗?”
她咧嘴一笑:“被师父所迷。师父人心善。”
“待回来仍需补完。”
“……好吧。”
师父好无。
她多瞟了几,心疑惑。但师父的手腕藏在宽袖的阴影,看不分明。
“!”
她估摸了一自己半吊的平,想着师父可能会觉得她待在这什么也不不添乱就是最好的分忧了。
白师父的脸可疑地红了,轻斥。
只是……师父的眉一直微蹙着,不曾舒展。难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师父突然开,将她唤回神。
“过几日。你随我同去。”
闻言,她的睛忽然就亮了起来。
白师父回神,拂了差沾到墨汁的衣袖。
“不要怕。相信自己。师父永远在你后。”
师父以往平常都会注意着拂住袖边,今天怎么……还要她提醒?
这样大规模的仙之战近些年也有一次,只是那时她年纪尚小,并没留太深的记忆。
“师父……因何忧心?”
师父日常理事时,她就在旁帮着磨墨,聊聊天,顺便光明正大地偷看师父。
她睁睁看着师父把她的糖没收了,理由是这对药效有影响,然后揣着一兜糖飘然离去。
她才发觉自己手上动作都停了,连忙赔着笑在砚台上疯狂磨磨磨。
虽然为她安全着想,最好的方案仍是让她留在山上,但她必定会失落。即使嘴上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