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靓挑眉:“大姨跟你说我知了?”
“不然你以为呢?你大姨年轻时跟人拼酒,一个人能撂倒五个大小伙。”梁青也挑眉。
梁青噎住,半天才:“不怎样,你到底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任何事都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郝靓收起原来的表,郑重地,梁青轻叹:“他有哪里好?耳朵有残疾,还是个军人,朝不保夕。”
梁青眶红了:“靓靓,你非得这么伤害我吗?我承认当年我被……之后,发现怀孕,曾经想过产,可那时候我自己都想死了,又怎么会在乎别的?没错,产科的医生是告诉我,如果我选择产,本的条件极差,加上溶血的风险,很可能这辈不会有别的孩,可我生了你之后,便没有再想过别的,我只是,我只是……”
梁青明白她的意思,当带着苦笑:“既然你大姨已经把所有的事告诉你了,那么你应该也明白,当初我跟你爸爸离婚,并不完全是为了我自己,我也是想要他有正常的生活,找一个真正他的人,生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孩,他那么好,这样的人并不难找。”而事实上也找到了,只是却偏偏是李冰,又偏偏发生了那样的意外,所谓人生无常,不外如是。
梁青的脸已然发白,可郝靓仍然不肯放过她:“谁能选择自己的血缘,谁又能决定自己的生?你可能明白,知这个所谓的真相,你的伤痛是一,我的伤痛却是一辈,不死不休!”
梁青再也持不住,“哇”的一声痛哭起来,涕泗横,手足无措,再无优雅可言。可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梁青,郝靓反而慢慢平静来,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挪到梁青的边,生平第一次主动去接她的,开始轻抚背,让险些岔气的她把气匀,后来见她浑似
郝靓没有吭声,但脸上的不以为然已经说明一切:你对不起他,你太对不起他了!这还用说吗?
郝靓有些尴尬,她的那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在人老成的大姨面前,肯定是被笑话了。
梁青似看了她所想,摇摇:“你大姨是天底最善良的人,也是无条件着我们的人,她不会笑话你,她只是,不知该怎么把真相告诉你。”接着话锋一转,问郝靓:“你和单尔信,铁了心了?”
“只是看到我便想起了被人侮辱的场景,想起了给我的生命提供的那个人是个氓,却连是哪个氓都不知,对吗?”嘴里说着尖利的话,郝靓却满面哀戚,她继续质问梁青:“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要生我呢?不就是一辈没有孩吗?反正你为了你的可以不顾一切,生一个看着就痛苦就讨厌的女儿,比没有孩到哪里去?”
“单勇当年比起爸爸,又有哪里好?不过是个乡知青,除了花言巧语什么都不会,老爹关了棚,还有个死缠烂打的青梅竹,如何和谦谦君的爸爸相比?”郝靓立刻反唇相讥。
“RH阴O型血,所造成的溶血症风险,搁现在也不是什么难题,实在不行去国外生,打上一针就没事了,你和单勇还可以试试,说不定还能有别的后代。”郝靓继续冷言冷语。
扯“也罢,这辈原本是我亏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