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叶鸾目古怪,“我没让他答应,他懂什么啊,成天打打杀杀的,什么朝啊,我让他安分跟着你。”顿了顿,迎着傅明夏幽沉的目光,她问,“你不会故意委屈他吧?”
叶鸾生后,傅明夏又成了以前那个忙碌的大将军。区别是以前他忙起来三天两不回家,现在他……还是三天两不回家,但走的时候,会记得跟叶鸾说一声。
叶鸾正在想事,被他推得前倾,上向盆跌去。好在傅明夏反应快,察觉不对,从后揪住了她的衣领往后拖了。饶是如此,仍然溅了叶鸾一脸。
叶鸾给儿洗澡,低着,“京里只有你一个将军吗?陛怎么只让你一个人忙碌。”
叶鸾心中笑,傅明夏这话不是第一次这样说了。他总在鼓动她为自己找靠山,总是说他欺负了她后,让她有条后路。可他也不说一说,她的所有,都是基于他。若他不要她了,那些后路,大约也是护不住她的。且傅明夏这种人,她信他心狠手辣,也不信他是忘恩负义之徒。他成为今天的他,盖是因为太过重。
傅明夏能看她的不满,叶鸾不满起来,都是这样云淡风轻的。他只摸了摸她的乌发,答非所问,“京中近日变乱极大,你照顾好自己,没事不要门。”
傅明夏没理会她的问题,只追问,“你真不要他朝?陛许的待遇极好,只要他,可享一生荣华富贵。他是你的亲人,他有成就了,也可帮衬你一二,不至于我欺负了你,你无可去。”
她沉默地给儿洗着澡,默默想着这些。她不是才女,可她一直自负聪明。傅明夏那晚跟她隐约说了陛对他们的猜忌,叶鸾就想了很多。陛想让叶荣朝,叶鸾也揪着那个臭小的耳朵他发誓不准去。叶荣怎么能朝?他什么军功都没有,朝后,仰仗谁?是跟着陛?还是跟着傅明夏?陛就是想拿叶荣当枪用,制约傅明夏。
叶鸾拿着木瓢舀到婴儿的肌肤上,轻轻“嗯”了声。纵是他不说,她也不会门。她已经知皇帝在和相爷夺权,傅明夏为相爷一直拉拢的对象,又是陛一直自得的大将军,他的一举一动,在朝中都十分重要。为傅明夏的妻,她纵然不是能和他一起分析天大事的才女,起码能到不为他惹麻烦。
叶鸾还是那句话,她不能帮傅明夏理那些麻烦事,至少不要拖累到他。
“你怎么还不走?”叶鸾察觉到傅明夏心有些奇怪,抬看他。
傅明夏手在她发上,低看着她。叶鸾年少,之前成为他的妻,眉目间仍有一种少女的憨无邪;一直到生完孩后,她才真正从少女蜕变成了少妇。他只看着她蹲在小木盆边,纤白的手端着瓢,一乌云一样的长发垂落坠地,耳边莹白的明月珰一晃一晃,他就看得神。这是叶鸾,温静,平和,婉约,极极好。
他看着她因长大而成熟些的眉目,手慢慢移开她的发,缓缓,“你知叶荣近日被陛招朝堂的事吗?”
叶鸾把脸上的珠,抬
生气
傅明夏推推她的,不耐烦了,“阿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