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一切的好理想在洪面前都变得无限冰冷。
还有蓁蓁。他和她有着并不好的开端,一路走来经历了这么多,能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她是他的发妻,他已经好与她长相厮守的准备,一辈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地走到最后。他们之间也会像寻常夫妻那样偶尔拌个角,但一定会很快和好。她的脾气不好,但没关系,他脾气好就行了。他愿意着她,疼着她,护着她,只要她心里有他。他想着和她白到老,儿孙绕膝。他还想和她共同打理万里江山。
叶蓁蓁搂着他,脸贴在他的怀里。
虽第一次见识洪,纪无咎看着一望无际的泽国,以及汹涌的浪,也知倘若人被卷中,无所依凭,即便是再好的手也施展不开,到时候唯有等死的份儿。
纪无咎扣着叶蓁蓁的手,突然说,“蓁蓁,我之前有没有对你说过一件事?”
纪无咎不禁苦笑。如果今天他们真的倒霉,那么他就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或许也是唯一一个被淹死的皇帝。说不怕是假的,其实相比害怕,他更多的是不甘心。他才二十一岁,他手中握着整个天,他一肚的雄心壮志,此时却一全葬送在这涛涛洪之中,他又如何能甘心!
叶蓁蓁正在向四张望,一边对纪无咎说,“这附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不能冲些木来。若是有,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只能听天由命了。
“什么?”叶蓁蓁歪问他。
他的蓁蓁,就要被洪吞没了。
面离着他们的脚只有半丈左右,且还在上升。
他继续说,“我这一生中许多不曾会过的滋味,都是你带给我的。认识你之后我才发现,生活也可以如此鲜活,如此有趣。所以活着是否无聊,并不在于我是谁,而在于我遇到的是谁。蓁蓁,我庆幸我遇到了你,你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不值一提,不堪一击。
想到这里,纪无咎只觉心如刀绞般难受。他不接受这样的结果,他无法接受!
“在遇到你之前的二十年,我的生活其实很无聊。有条不紊,循规蹈矩,没有喜怒哀乐,有的只是忙不完的国事政事。叶先生说,玩丧志。父皇说,我生来就是为天劳碌的,帝王之家,不该沾上儿女长。我那时想,我大概一辈就是一个无又无趣的帝王,其他的,我也不敢奢望。直到遇上你。”
所以现在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站在树上等,等着位停来不再上升,或是等着人来救援。暗卫们都在一里之外,看况应该也遇到了洪,不知他们还有没有命前来救驾。
叶蓁蓁着睛说,“我,我其实也很喜和你在一起。虽然一开始你闷的,可是你对我很好。我任,脾气差,小心儿,无法无天,这些你都不介意。我娘说,男人都喜温柔贴的女人,如果有个男人
两人站在了最。再往上,已经没有脚的地方,而且树枝太细,也承受不了他们的重量。他们都生在北方,各自只学会了游泳,从来未见过洪,也无在洪之中自救的经验,此时只凭求生的意志,相扶着站在了大树的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