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一纸信笺,虽字细密却仍龙飞凤舞洒脱无比,倒也很是符合混老三的一贯风禀。
掐指一算,今日竟然又是初七,时间真是过得飞快。想到已有两月未见的小儿安寒,安若兮满腹牢便将将没了踪影。
“小妖见信安。
当初大病初醒后,众人来一个无赖泼弟弟,这倒也能勉接受;奈何一个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的活生
果然最是狡猾莫过茶肆轩老板,这厢收买人心竟已收买到鬼谷里去了。想来上回忽然将将失踪半个多月,便是了鬼谷去讨好那一窝老小吧……难怪这半月多来一日一个花样,定是顺从混老三那个妖孽“取了经”了,安若兮无奈抚了抚眉。
的肩膀便朝屋走:“欣明,可是你又给他了什么鬼主意?”
怀胎近五月时忽然大病一场,醒后除却混老三一切便悉数忘得净,幸得随魏清明搬到气候宜人的淮扬城好生调养了几月,方才平安生两。大约是因着病虚弱,寒一生便是个阴寒羸弱质,拍了半刻也不见丝毫动静,险些都要以为救不活,无奈满月后只得随了混老三送去鬼谷调养。好在鬼谷地寒,奇花异草颇多,寒去后倒是日渐康健了起来。
想到那个日日着一副云淡风轻般清隽无害面孔,背里却屡屡着收买人心之事的男人,安若兮无奈抿唇轻叹,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
等你二人好消息,安。”
然心中却是日日挂念,隔上些日便要前去亲自看看。若非顾忌鬼谷地气寒凉,恐渊太小承耐不住,怎也舍不得将两个孩分开来的。
茶院门外翩翩而来一粉影,不见了一中午的欣明举着一纸白笺飞奔而来,踮起脚尖万般急切:“少快看看,看看有没有说到小寒少爷?”
寒近日已能顺畅叫三爹爹,若有人在旁扶着,亦能踉跄行上几步,每日最喜便是与慎儿在草地上玩蚂蚱。一切安好,大可安心。
“少,少可是找我?三爷来信了,方才二公那边有信鸽飞来……”
苦却苦在两臭士大约果然到了‘更年期’,每日即便给小儿喂饭洗布也能张牙舞爪撕衣挠狠狠上一架。可怜吾堂堂风倜傥云三爷不仅要顾及谷外一众风女人,谷还要安抚一窝老少。小妖你这厢欠我的人却是大了,月回鬼谷,定然记得替爷梢上几块上好胭脂。江湖上的娘们如今都好个面,爷总也不好次次拿着药草送人,委实丢了脸面,若然再能捎上些镜小簪那便是最好。倘若缺了银,你相公我二哥那随意支取便是。
不大的屋收拾得落落有致,却空不见一个人影,想来定又是跑去若轩茶肆“鬼混”了。也不知那个瘦瘦的家伙到底施了什么法,但凡自己中不经意说些什么,不半日一准传到那厮耳中。如今莫说欣明,便是连自家渊也越发黏腻起他来,一日不去茶肆便要将将哭闹上一方。
哀哉,女人多了最是麻烦,近日嵩山派小妞与教罗青衣在谷外将将打了半月架,爷日夜左右万般安抚,憔悴无比,百忙之中竟然没将你这每月一信忘记,一秉赤诚真真无比动,小妖切切记得掉上几颗清泪,方能以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