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焉承诺,“好,我应你就是。但说起烦人,我怎觉得前这个比肚里这个更烦人…………烦得我…………一刻也停不了地想着、念着,恨不能时时刻刻抱在怀里带在上。”
“唉…………”他抚着她油亮的长发,长长久久叹息,“我立过誓,绝不再让你受苦。我怎么舍得…………”
奸计得逞,他两放光要再战一回,而她忧心忡忡,“大夫说了…………”话没说完就让他打断,抱紧了再三保证,“放心,我轻轻的,轻轻地来…………”
景辞本就懒得厉害,近来怀孕更是嗜睡,恰逢这一日陆焉休沐,便也拖着他窝在床上发懒,明明醒来也不愿起梳洗,日上三竿,两个人依旧是靠在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话是这么说,但谁知没过几回,她便让哭了,小狮似的咬他挠他,“骗人!大骗!我要睡觉,让我睡觉!”
他忍不住嗤笑,拉一拉锦被盖住她□□的肩膀,叹一声才徐徐说:“昨日我与主持方丈饮茶,晋王…………不日就要京…………”话说一半,不言自明。她自然明白,“京”二字不如字面上简单,只恐怕要拆成“驻京师,分天”之意。只是晓得了他也要参与其中,她心中多少有些意外,也不由得生一担忧,侧过脸来看他,乌漆漆的眸里闪闪烁烁都是牵挂,他的心也柔上几分,低吻她眉心,安抚:“放心,我知轻重。”
“你让我安心,我便安心,我都听你的。”她的目光丝丝绵绵如梦如月,薄纱似的将他笼罩,“不过…………但凡你决定之前,也要先想想我,想想我肚里这个烦人。”
陆焉只装不知,邪邪笑着问:“哪难受呢?让阿爹瞧瞧。”
景辞愤然,“不敢!我哪里敢!你想吃就吃,清蒸红烧都随你,横竖我是破罐破摔,再没力气反抗。”又觉得涨得难受,忍不住推他,“你去成不成?我都困死了…………你还这样…………”
“我没有…………”她咬着唇,连反驳都有气无力。
她恨恨地捶他膛,费了老大力气撑起上半,再想要抬一抬从他上来,却发觉本没这个力气,她那养尊优的力都让他折腾个光。就在他期待的目光里再跌回来,乐得他大笑,扶着她的腰,恶意诬陷,“看来不满意呀…………”
景辞不认,一排白森森的牙,咬他前好件,招来他又向前一腰,威胁说,“又想再哭一回?”
“好好好,你睡,不必我。”他只耕耘汗,心无旁骛。
不同以往,景辞不再与他玩笑,她垂睑,语调中是难言的愁苦,却又在拿忍耐,小心翼翼不去碰他不能言及的往事。“我总是要跟着你的,你去哪,我就去哪,刀山火海,天堂地狱都一样。”
“我同你正经说话呢!又闹,再闹腾把你吊起来打。”
景辞侧躺着,后背靠在他前,忽而问:“你昨儿遇上什么了?一门就带着满乌云,哄了你半日才见好。”
“唔,原来昨日是为哄我,现如今还是愁得很,不若再哄我一回――”说话间糙的大手已经攀上她“猪肉”,一大早坏心骤起,又要“吃人”。
是红烧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