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被动,姜启只能自己主动。
在只有他们两人的长椅xia,黄桦手机听筒的声音格外的大,刚一接通,电话那边的声音就钻jin了姜启的耳朵:“小桦,刚刚怎么不接电话?钱怎么还没有到账,这都好几天过去了。”
黄桦木然地望着yan前发呆,回答dao:“刚才人太多了,我没听见。”
他没回答后一个问题,可打来电话的人并不会就此放过他:“那什么时候才能到?你弟弟暑假要报补习班的,你也知dao,他成绩不行,你不能看你弟弟以后读不了书吧。”
姜启听明白了,这是黄桦的父母。
黄桦仍然很木,他好像已经习惯接受父母的剥削,连语调都没有任何变化,只淡然dao:“我不是说了吗,最近在外地,没有办法转账。”
“那……”
电话那边还想再说话,黄桦又说:“而且我没有钱了,我有一批货血本无归,是贷款的,不然我把紧急联系人和第一还款人填上你们的信息?”
那边yan疾手快地挂了电话。
黄桦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突然嗤笑一声,他站起shen对姜启说:“咱们走吧。”
一路沉默地回到车上,在停车场被太阳晒久了的座椅很tang,可黄桦就像没什么gan觉似的坐jin去,姜启看了他一yan,绕到驾驶座打开了车门。
“你xia来吧,我来开。”
黄桦顺从地xia车,他想去副驾驶那边,但姜启一把将他anjin自己怀里,他什么也没说,只用手掌轻轻抚摸黄桦绷直的、僵ying的脊背,而后便很快地松开了他。
“好了,喝dianshui,休息一xia。”姜启说。
他揽着黄桦的腰,像是骑士一般护送着他坐到副驾驶,为他系好安全带,然后才回到了驾驶座。
姜启拧开一瓶shui递给黄桦,黄桦木然地喝了,姜启chouchu一张纸巾给他ca拭嘴角,ca着ca着纸巾却越来越湿,是黄桦哭了。
姜启自己是个不ai哭的人,一直以来也jian信自己不会被任何yan泪所打动,但看到黄桦的yan泪,对他而言总是不一样的。
姜启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地继续给黄桦递纸巾,黄桦也没有说话,他自顾自落了几滴yan泪,qing绪就缓过来了。
“好了,走吧。”黄桦推开姜启还要继续递给他的纸巾,哑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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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启觉得接xia来应该是一个讲故事的时刻,他在网络平台上搜索了好半天,找了一家当地颇负盛名的沉浸式餐吧,an照导航开到地方,刚坐xia,姜启的手机就响了。
“姜老师,咱们xia一期预备zuo的nei容跟隔bi重复了,隔bi今天已经发了,怎么办?”
姜启chu发前已经叮嘱了千百次,没事不要打扰他,因此非大事不联络他,一旦联络他,那就一定是大事,姜启刚一听说,眉tou就皱了起来。
撞nei容本来就够倒霉,如果再碰上前后脚发,那就更倒霉,几乎等于这条视频废了。落在人后就等于一无所获,这是这个行业的潜规则。
如果姜启人在跟前倒也罢了,偏偏他现在鞭长莫及,而工作室的更新频率又实在不能断,姜启陷ru长久的犹豫中。
面前的柠檬shui被他端着小幅度地晃动,姜启的眉tou皱着,而后艰难地xia了决定:“后面的片zi剪chu来了吗?如果没剪chu来,就加个班吧,片zi剪好以后再加预告nei容,把我们之后的都预告chu来,包括vlog的事qing,这边我再想想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