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启觉得自己冲动，但他知自己的冲动来自于对黄桦的意难平，那种原本已经放弃希望之后又突然冒的一丝可能，冲垮了姜启几年来累积的理智与冷静。他要黄桦，要重新靠近他，然后拥有他。

姜启觉得黄桦在这趟旅途中并没有什么计划，除了要去西北，黄桦对一切都很散漫，都是随心所，走到哪算哪的。

他甚至有一种隐隐的预，那就是他和黄桦的故事才刚刚展开，这一路就是他们的缘分。

姜启又问他：“那你想去逛哪里呢？”

正在胡思乱想，姜启的电话又响了，他站在窗前接起来，是工作室的合伙人

无端端的，姜启觉得黄桦走这一路，仿佛就没想过日后的事。

姜启觉得他的神里有厌恶，有悲悯，有冷淡，有不值一提的疲倦。

黄桦已经靠在座椅上闭上睛了：“还不知，去了再说。”

他看穿了似的，姜启心想，在他心里我已经是个油腻的中年了，哪怕我菜的时候真的不会冒那么多油。

姜启笑两声，换了个话题：“今天沿途有什么想看的吗？”

黄桦摇摇，：“不停了，今天晚上住在东城，东城是古都，应该比较有意思，可以留时间去那边多逛逛。”

在酒店开好房间以后，黄桦接了个电话，电话是一串陌生的数字，闪了一会儿黄桦才拿起手机。

姜启不知这些年在黄桦上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但是姜启看着现在的黄桦，既觉得痛心也觉得伤心，他不想让黄桦一直这样，如果可以，他希望能从泥潭里拉黄桦来。

黄桦不仅寄托着姜启少年时绮丽的幻想与憧憬，还有如今那种雄生无可避免的征服，黄桦越是冷淡平静，姜启就越是想使浑解数攻略他。

一路向北行，尚在南北交界的地带，景致与发时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速公路上艳阳照，正值旅游旺季，路上遇到的车都是来玩的，要么拖家带，要么几人同行，像黄桦和姜启这样两个男人结伴的算是其中异类。

黄桦对交聊天并不排斥，但也绝不主动，姜启跟他说话，得到的回答都不怎么留有继续交的余地，因此开一个话题便终结一个话题，困扰得直想挠。

拿手机前黄桦看了姜启一，姜启识趣地站起走房间。他站在消防通里烟，酒店卫生明面上得不错，到了消防通就能看非常一般，姜启站了一会儿，完一烟，又回到了铺着厚厚地毯的酒店走廊。

从酒店走廊的窗朝望，整个城市车龙，古都掩在城市建筑中，不知是不是黄桦想看的样。

黄桦同姜启先前那些花花草草都不一样，先前那些是你我愿的关系，不是纯生理的还是附带谈说的，大家都是世俗的成年人的，好的时候蜜里调油，结束的时候归于原。黄桦不同，姜启不想跟黄桦归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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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他们停在服务区，姜启去加油，黄桦去上洗手间。姜启加完油在停车场把车停好，看见黄桦正从洗手间来，他抬看着天，皱着眉，不知在想写什么。有狂奔闹腾的小孩撞在他上，一时不备摔倒了，小朋友的妈妈追了过来将人抱起来，黄桦低看着啼哭不已的小孩，是姜启说不清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