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人，所以他不会为了书院而得罪谁。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公孙正肯定会去凌昱然那里。七州大战在即，我想不会有势力放过这种机会，但在联盟之前，必定会有一场改变格局的大战，也许不会有结果，但它必然发生。”张暮顿了顿，挥动着手中白羽扇。“公孙正一定会派人来到书院的，对吗？”

老鬼眉皱起，初时他还沉默，但听到后面，他也忍不住开。

“你怎么知？”

旁边潘光也是一脸诧然，如今张暮在门呆了数月之久，清楚这两人的关系很好，时常结伴而行，也就不以为意的继续说。“我不但知这个，我还清楚书院与凌昱然的打算。”

“哦？”老鬼挑着眉，整张脸丑的让张暮都要偏过去。

“他们想结盟。”

......

“弟见过老师。”凌昱然穿着一商人的服饰，对着广君歌欠拱手，施弟礼。

广君歌纹丝不动，安然受之。

凌昱然不以为意，他讨厌书院，是厌恶书院阻止天一统的作为，但并不厌恶广君歌本人。“老师应该清楚弟的目的。”

“结盟？”声音很淡的说着。

凌昱然呵呵一笑，对着广君歌了。

......

“俺觉得应该不会吧......公孙正烧毁书院虽不是人尽皆知，但俺们都知晓，就这样还想反过结盟，这也太......”潘光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整张脸憋的通红。

他与老鬼是好友，但并不过多参与到公孙正的事中，老鬼也不想让潘光牵涉来，他是为了人，潘光却无需如此。

张暮仰起，哈哈笑。

“你们忘记当年院长对他的评价吗？”

“无耻......”

老鬼深以为然的着。

......

姜云浩在房间里正摆着塔罗牌，学舍一放学，他便匆匆的离开不老峰，山脚有生意的坊市车，他坐上去付了钱，便急忙赶回至自家庭院。

这么急，自然不是为了用途还未搞明白的塔罗牌，是因为牧雯琳要走，她在书院已经停留数月，时间之久已经有些言蜚语，更何况徐州不断派人促，尽心有不愿，但还是不得不收拾行装，准备踏上返回徐州的路途。

距离牧雯琳离开还有四日，姜云浩总觉有些莫名烦躁。

“公久等了，咱们走吧。”牧雯琳在房门现，她对姜云浩摆了摆手，见他看向自己连忙说。

姜云浩放好塔罗牌，然后与牧雯琳一同走院门，向意渐的书院群山中漫步，两个人一时沉默，即将别离的绪相扰，竟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书院的山很，让人分外惬意，总觉得与外面有些不同。”牧雯琳望着树梢上泛绿的枝叶说。

“是吗。”沉默被打破，姜云浩也就不想什么顾忌，目光静静的看向她。“外面多战事，徐州之地自明威江以南近一半的土地，都已归卢州牧所有，但还有小一半地方是旧时家族联盟，你现在回去......很危险！”

其实一都不危险，牧雯琳要回去的地方在明威江以北，离前线有好大一段距离，实在谈不上什么危险可言。但姜云浩不想牧雯琳走，可脸薄，这是在变相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