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夜,欧府已经彻底地陷沉寂了,我不知欧阳现在到底如何,也无法可想――无论如何,我的离开,对于他来说,只有好,没有坏吧。
“接来有什么打算呢?”见援兵还没来,我继续问。
温如走在他后,神淡然。
他走得很稳,稳得近乎冷酷。
真相被掩埋。
我握住了他的手,没有接话。
堂上的并排这的棺木代替我们,受这世人的悼念。
有人认了欧阳,纷纷上前表示安,可是走了几步,又被欧阳周冷漠的气质镇在原。
几天后,来自法国的请帖由肖杰署名,签发到了世界各:帖上言,韩氏的当家与第一顺位继承人在一次攀岩活动中不幸坠崖,现已全罹难,通知各地分公司负责人、来往商、亲戚朋友,前往法国奔丧,韩氏企业的全份除了维持韩家正常开销外,全捐给中国驻法国领事馆,成为贫困的法国华侨救济经费。
“为了防止他们继续纠缠,我已经安排了一场葬礼,我们一起假死,一起遁世,好不好?”哥问。
我很平静,听到父亲确切的死讯,老实说,是有惘然,有难过。但父亲这个形象,在我的记忆里,更多的,只是一个符号,一个依稀的笑容,更何况,我接受他的死讯已经长达十几年了,现在,无非是给了希望,再次失望而已。
“不过,这边的事也不能善罢甘休――你父亲,我们已经查实,已经亡故了两年,通过那份资料也得知,在他辞世前,他依然守职业,没有将‘挖掘机’的最后步骤告诉恐怖分――但是,他留了一座雕塑,就是你在温家花园看到的那座小人鱼的雕像,挖掘机的秘密就藏在着雕像里,只是,无人能参透。”韩玄飞有谨慎地望着我说。
不见悲伤,可是自他们来,气氛顿时变冷了许多。
欧阳笔直走向灵前,唱礼官声喝:“一鞠躬……二鞠躬……”
确认他们的守卫都疏于防范的时候,韩玄飞牵着我,从欧府旁边的小路悄悄地离开。
“从今以后,朱可可便不存在了――韩玄飞也不在了。”玄飞突然在边低低地说了一句,我侧过,他正温和地望着我,眉目轻柔。
他弯腰去,得一丝不苟,大大的墨镜,遮住了他的表。
韩玄飞也屏住了气息。
(十七)不拖了,结文!(一)
礼堂里又走了几个人,一的黑衣,走到最前面的,虽然着墨镜,却仍然能认――那是欧阳。
“他能相信吗?”韩玄飞轻声问。
我不语,只是牢牢地望着屏幕上欧阳的特写
我不知外界到底如何,只知我和玄飞的葬礼举办得轰轰烈烈,坐在暗室里,看着闭路电视里实况转播的‘自己的葬礼’,那种觉尤其新奇:礼堂上挂着我们放大的照片,各界名、亲朋好友,聚集一堂,满屋的白,满屋或真或假的哭声,鼓乐声,鞭炮声……
请帖传来,举世哗然:韩氏的负责人先是失踪,然后又传了死讯,而且竟然有如此大的举措,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而真相里的人,冷自知。
我猛,这个建议显然甚合我意。
许多人唏嘘嗟叹,欧阳作为我法定的丈夫,也一并被人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