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这就走了！”尹谦求之不得，扭边往门跑边说，“时间不早，我就先睡了哈，爷爷您和大哥慢慢谈。”

尹谌没坐，目光凛冽地直视尹正则，连平日里于礼貌的温和都省去了。

尹谌没空那么多，他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对尹谦：“你先去。”

从医院来，尹谌没有回韶湾，发动车前往位于城东的尹家大宅。

门砰的一声关上，少了个聒噪的人，屋里霎时安静。

不知为何，尹谌觉得他知自己想要问什么。

说着将双手放于桌面交握，依然是上位者的姿态，“至于那场事故，准确地说是一场意外事故，我的本意并非想伤害他，造成那样的结果，我也很遗憾。”

站在桌前的尹谦扭见是尹谌，倒是兴奋多过惊讶：“大哥你怎么来了？难不成你是听到我心灵的呼唤，特地来解救我的？”

看样这里正在行一场祖孙之间的交谈，多半是尹正则单方面教训尹谦。

到的时候刚过十，门的守卫敬职地为他开门引路，驶过冗长的巷，尹谌顾不上把车在楼前停正，就车大步往里面走。

“很重要。”他说。

即便对尹正则的格和为人有一定的了解，这番避重就轻的解释还是令尹谌

这个时间有客来访，里的两个人是吓了一。

这里的家保姆是轮班制，24小时都有人接应，听门接应的人说尹正则在书房里和二少爷说话，尹谌没理会他中的“通报”，径直往书房方向去，抬手推开虚掩的门。

不是所有人都注重过程胜过结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当年，是不是你他离开？是不是你害他二次受损？”

觉得没那么疼的，这种人都更想活，活着对他们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在旁人看来堪比凌迟的痛苦也能熬过去。”

袅袅气混着茶香在屋蒸腾飘散，想是猜到尹谌必是有把握才敢这样质问，尹正则呷了茶：“是我让他离开，不过谈不上迫。”

“那你今天算来得巧，平时这个我已经睡了。”尹正则示意尹谌坐，拿了个空杯放在对面，“先坐吧，慢慢说，咱们祖孙俩有好些日没一起喝茶了。”

可尹谌还是要问个清楚，让事实真相还他、也还自己一个公。

桌上放着紫砂茶壶，尹正则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说：“这么晚来找我，希望是很重要的事。”

尹谌突然觉得很难受，有一种被揪住心脏、扼住咙的窒息。

即便知，尹正则仍然神态自若游刃有余。因为在他中，这可能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他动动手指就可以解决，哪怕这件小事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

像被一张巨大的网包围，不同于当年心死神灭的绝望，是另一种事已经无可挽回地发生了的无力。他睁睁地看，竖起耳朵听，除此以外能的只有痛惜和缅怀，或者伸手摸细密而固的织网，连护住那个踽踽独行的影、他一句柔声的安都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