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四五套衣服，唐柊得空跟尹谌一起更衣室，一边给他扭纽扣，一边传达陈的话，问他愿不愿意跟这边长期合作。

尹谌想了想：“缺。”

“这是补脑的。”唐柊振振有词，“那个阿姨说她儿就是喝了这个成绩突飞猛考全校前十。”

尹谌说不过他，使杀手锏：“这个很贵。”

旁边负责记录的姑娘嗤嗤直笑：“小心把男朋友坏。”

“我知啊。”唐柊的脸立垮了，打神，“这不就在奔赴挣钱战场的路上了吗？”

尹谌哪能不知他的那小心思，合着他把衬衫纽扣扭到最上面，两人在狭窄的更衣室里抱着亲昵了会儿，推开门才听见有人在喧哗。

回来恰好碰上因为约好的男模特没来焦烂额的负责人，明练的中年女人上打量尹谌一番，转就问唐柊要人：“借你男朋友拍几张照片行不行？不脸的那种，工资我们这儿模特的平均时薪算。”

“一小会儿也不行，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占我的地方！”

吵嚷声因为与从更衣室来的两人打照面戛然而止。

回去的路上，尹谌瞧见他本上密密麻麻的中药滋补秘方，无语：“我很好。”

那女人

“你决定。”尹谌说。

尹谌自是不能坐着看他忙，找到一次杯，去楼给他倒了杯。

唐柊看着一袭长裙段婀娜的女人，嘴巴张合几，一时没说话来。

唐柊笑眯眯：“坏了才好，没人跟我抢了。”

“您别急，今天片多，就用一小会儿……”

那边模特穿一件脱一件，照相机咔嚓咔嚓地拍，唐柊手忙脚乱地拿着蒸汽熨斗。尹谌要帮忙，他不让：“就给一份薪，你掺和来就亏了。那边有椅，你坐着玩会儿吧。”

去之前，唐柊又给尹谌整理了一遍衣领，确保不该的半寸都不。

这位负责人自称姓陈，混熟了之后唐柊跟着周围的员工一起喊她陈。

“不是说好了3号更衣室我专用吗，现在是什么人在里面？”

老孙把唐柊调到第一组，就是为了防止他逃课跑去找活，所以唐柊近来的工作都安排在双休日。

这几天天桥上来了很多抢贴膜生意的小年轻，经常蹲一天也挣不到几个钱，于是唐柊又改换方向开始小时工。

今天拍的是一套青年休闲装，用来放在购买页面上展示。负责人也对尹谌的材很满意，抱臂靠在墙边欣赏了一会儿，转过来对唐柊挤睛：“哪里找的帅哥男朋友，也给介绍一个呗？”

面对快人唐柊也很好说话，何况他钱如命，尹谌赚钱他也开心。

听说不脸，尹谌没什么意见，抱着一套衣服到更衣室里换。来的时候在场几乎所有员工都盯着他看，唐柊也看呆了，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念是——薪要少了。

“我怎么决定啊。”唐柊给他整理衣摆，“看你缺不缺钱咯。”

这次的工作是看电线杆上的小广告找的，尹谌怕不靠谱，陪他一起去。

“那我们以后就是同事啦。”唐柊笑着向他伸手，“合作愉快！”

“那就当补呗，反正喝了没坏。”

地方有偏，是郊区的一家影楼。顺着铁楼梯爬上去，门刚报上名字，唐柊就被负责人带到一个堆满衣服的角落：“好了挂衣架上，要确保每件都跟没穿过一样。”

“我不喝也能考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