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算哪门帐?河里全涨满了。”
“这时候你我的包,帮我找东西把堵上啊,快漫来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呢?”他眉间掩不住的焦躁。
抬了她舅来,他惯例的不敢多声。
的就行了,那哈士奇一对红,和狼似的。”
“打过防疫针了,哈士奇温驯着呢,对家人可没脾气,怎么玩都行。我舅说养几天放店里看店。”
陈婉望望天,“舅,不如你送舅妈和豆丁先回去。我看这样今晚上也没什么生意了,过路的更不用说。我把帐算算,顺便守到五六看看,实在雨不停就当今天休息算了。”
陈婉嗯了一声,紧他的手。
“我舅舅他们带着豆丁先回去了,我算算帐。”惊恐过后,她又重新坐。
陈婉循着他的视线望向门照角落,“漫到这里来了。”丢了手中纸笔,就慌慌的往外跑。
大雨滂沱,黑灰的天幕偶有闪电划空而过。
说话间,已经掩至脚面,她抿着嘴去拿袋、关厨房门时,他紧随在后,“我去关电闸,你动作快。”
他们走后,她带着服务生收拾收拾厨房,又把包房里的卫生全打扫了一遍,雨势却越来越大。看样只能少一天生意了,她站在天井里,喂过鱼后望向灰黑的天,先放了服务员班。
陈婉想看看外面什么况,却被他吼了一声:“听见没有?”
店里恢复寂静,她象平常一样,关好包间门窗,锁实了厨房里的鲍鱼翅。享受这难得的清静,她沏了壶新茶,打算好好算算这个月的帐。方坐来,就看见门前黑影一闪。
“我没怕,我是想,好在让舅舅先
到了三四的时候,气象台发布黄暴雨警告,电视新闻播报说是五十年一遇的暴雨。店里电话接连响起取消晚上的订座,陈婉舅妈无奈,“这一,连生意也不用了。”
“你吓死我!”她对着半湿淋淋的秦昊喊。
秦昊大步走过她边,淋着雨站在大门正朝街面,转的时候脸难看到极,“回去拿你的包。”
她被他凝重的语气骇住,顾不上问他怎么知电闸的位置,锁好门拉上防盗网走到门更是被唬了一。河透过车旁的石护墙的空隙里淹来,整个朱雀街全泡在里,无数人从他们边奔走而过。
一路沿街而,河已经淹到脚脖,到了巷时,涨上膝盖。两人远眺里的车,面面相觑。“算了,走路吧。”
“在守守。”舅舅说。
月中时才开始雨,带来少许清凉。十七日的晚上了一夜的雨,到十八的中午又开始洒雨。舅妈和舅舅买了东西回来,舅妈拍着肩不迭埋怨,“这不就得油,一就不停。河里的都涨起来了。”
时至七月,济城浪,树蝉鸣不绝。
“朱雀街地势太低。别打伞了,打伞也没用。”他伸手过来,湿漉漉的紧紧握着她的,“我车就停在巷,过去看看,打不着火就糟了。”
“你包呢?”秦昊在后面喊。
“别怕,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