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们误会了。事实上，等论文命题来了我会自己找。而且我们家前两年卖房还有一笔钱，我舅舅一直打算开餐馆。将来找不到您说的那种面工作，我也能靠自己吃饭。”

陈婉死死住台自己战抖的手，定睛看着对方。“伯母，秦昊是不是容易被利用的人，认识他四五年，我很清楚。”

“正在找。”

“说我们小五傻，还真不是假话。我儿怎么样，我最清楚不过。从小顽劣乖张，可心不坏。小错不断大错不犯的那种，就是脾气急，一个不顺心就使拧。能降得住他的人没几个。别只顾着听我说，我一说起儿来没完。来试试这虾饺。”石香兰顿了顿转移话题问：“上毕业了吧，找到什么工作了？”

“难怪我们小五说找到你是他的福气，这样一幅好模样，我们家那傻小不动心才怪。”

“是也没关系，那孩帮人，况且你们了几年了，帮你找份工作也不是什么大事。他老只是气他不声偷偷摸摸自己去找人，其实直接和我们说了，我们长辈的怎么会不帮忙？”

“再清楚也没我这个

来意不善，偏偏一副慈母模样，她唯有见招拆招。宁小雅那会怎么说？“英国贵族范儿，礼貌中带着郁的人一等的矜持。”结果被何心眉抢白：“别胡咧咧了，就是一假惺惺的笑面虎，被你形容的那么好听。”

想起这个，陈婉微笑。

“伯母，我想你误会了。秦昊帮我找工作的事并不是我拜托他的――”

是说秦昊被狐狸迷惑了？陈婉笑笑，静等文。

“我听说小五前段时间托了他一个世伯，请人帮忙在分行里安排个位置。这孩，任惯了，很多事不和我们长辈商量，他爸爸为他暗地里利用家里关系很不兴。我以前对你不太了解，后来听说了不少，我和小五他爸爸说，小陈是个好姑娘，如果去了能努力工作、踏踏实实人，凭真本事吃饭也没什么。”

“我建议银行号，和你专业对，又稳定轻松，说去也面。你的家庭环境来说，能完成学业，再找个好工作，将来奉养你舅舅舅妈，一路过来，也够辛苦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她攀枝、利用秦昊往上爬，陈婉压住心火，说：“伯母，我记得上次在伯父书房里看见一个条幅，印象很深。‘居庙堂之，须有山林气味。江湖之远，须有堂庙经纶。’秦伯伯那样的人也心怀自然，我想富贵荣华这样东西不是每个人必须的。我也一样，能过好生活没有人不向往，但是比较来，安稳平凡的日更实在。”

石香兰微怔，随即置之一笑，“说是那样说，努力工作，踏实人，可这最本分的事有几个人能到？象我们家小五，也是睛长脑门上，毕业时他爸爸已经帮他铺好路，他不愿意，结果磕磕碰碰到现在。话说回来，小五是一到底死心的人，很容易被利用纵，他如果了事业单位我也提心吊胆的。”

石香兰停了筷，“那也是最坏的打算不是？人往走，换到哪个时代都是真理。我听说你年年专业考第一，年年拿奖学金，这么聪明，如果回到家里以前的那种环境生活不是埋没了？”

陈婉咬住唇，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