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茵也来:“刚才路上被人追尾,蹭到一儿。”
“没。”
“尾号好像是756,我三百度散光,也不太敢确定。”
陆抬,车窗开着,卢茵在里面向他摆手。
“你伤没伤着?”
“没看清人?”
“明天别开车了,晚上我接你。”
陆问:“怎么回事?”
陆牙齿兜住唇,拿了:“这几天还要这么晚?”
卢茵看一时间,天太晚,也想早儿回家,便问了地址,顺便去接他。
“也可能。”卢茵鼓了嘴,“最近太累,可能是幻觉。”
她:“还有三四个样本没画完。”
比原定时间晚了会儿,陆蹲路边等她,刚掏手机,面前就有车鸣笛。
她赶紧摇:“就是吓了一大。”
卢茵手脚酸,恰巧红灯转成绿灯,她开了双闪停边儿上,坐着稳定许久,才去查看。
“先回了。”陆把撂:“路上堵车?”
卢茵想起来:“你什么时候补考驾照?”
陆没再问,一路沉默开回小区。
夜深沉,路灯把两人的影拉的很长,她跟鞋哒哒脆响。陆两手着袋,卢茵把手自觉.他臂弯。
他两指着烟屁,眯着满最后一,在路牙上碾灭,低看着,烟雾到脚边。
这天到九,陆期间打来电话,说和他们在外面喝酒,问她几结束。
陆和几人吃天烧烤,在七街夜市上。卢茵不太顺路,她查了导航,定位后,跟着指示走。这个时间车不算多,路上空,她忍不住看一后视镜,踩了脚油门。
他不经意问:“看清车牌了?”
“车窗关着的。”
卢茵问:“呢?”
后面一辆黑标志,似乎也跟着快起来,始终和她保持五米的距离。卢茵眯着睛,想努力看清他车牌多少,不知是不是错觉,这车跟了她好几天,在她家前面一个路就转弯离开。
他没答,说:“一两次查不着。”
一片冰凉。
他开车门,神一晃,往车上看了,左车屁有凹陷,一路划蹭的痕迹很明显,一直延伸到后车门。
接来几天,卢茵没有开车,早上挤公共汽车,班时间不可控制,但每次来,家里的车都停在厂门。陆两叠在方向盘上,半躺来,玩儿手机打发时间。
卢茵乖乖听话,现在手心还在冒汗。
陆手指一紧,心中暗骂,平淡:“想多了吧。”
连续两天,刚搞完一个样本,卢茵有些心急。
陆把她上扫了遍,目光落回车上,他拿手指了,“上车,我来开。”
也或许这几天她太累,现错觉也不奇怪。
用她活,简单洗洗就睡。
陆把窗降来,车里还开着空调,温突突的晚风来。
一时神思有些飘忽,她从后视镜里收回视线,瞳孔微缩。前面红灯,一辆银灰轿车堪堪压住斑线稳,卢茵猛踩刹车,和前车只差一两米,刚呼一气,只觉后受到巨大冲力,砰一声闷响后,黑标志着她车划过去,对方猛踩油门,声声轰鸣中,闯过红灯开走了。
连续几天的观察,他并没发现她说那辆标志,稍稍放心。
她系好安全带,咬咬唇:“今天追尾那辆车,我觉得它跟了我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