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神秘一笑：“这是我们南疆的苗笛，上次在战场上你应该听云遥过的，今夜不妨就把它交给慕言殊，让他曲给你听。”

“他好歹也在南疆镇守十年，乡随俗嘛。”洛璃撇撇嘴，显然不觉得苗笛是什么稀罕的东西，“让他曲给你听吧，虽然不能纵野兽，为你解解闷总是可以的。”

此刻他一切的中心都在长安上，见她心大好，他心中自然也畅快不少。

洛璃看着长安，静静地看着她，她不敢相信前的这个女比自己小了十岁，在她的里，长安是如此的淡然，仿佛看淡了生死与悲，对上苍加诸她的不公与苦难，她从未真正放在心上，只激命运恩赐，让她能够拥有如今她所拥有的。

说着，洛璃拉长安藏在袖中的手，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放在她手上。

长安摊开手来看，竟是一支玉笛。

日暮西沉，慕言殊早早便结束了公事，来到云澜殿。

****

长安哪里懂得南疆的乐曲，只得反问他：“你想为我什么曲？”

慕言殊仅凭手上的，便知长安递给他的是一支苗笛，料想是洛璃张罗的此事。他丝毫没有推辞的意思，完全顺着她的心意，问她：

用过晚膳，阿翠等人前来收拾好一切，便张罗着要伺候长安就寝。慕言殊将她们支走，亲自照料长安睡。她此刻十分笨重，有许多事都无法独立完成，慕言殊便在一旁帮着她，十分耐心。

长安听她这样说，不禁悄悄握紧了手中的玉笛。

这夜月甚好，慕言殊看长安在自己的床褥间摸了一阵，接着将一支玉笛放他手里。黑暗之中，只听她轻声说：

初初交锋，当时她甚至恨透了他。可即使如此，最终，他仍走了她的心里。

终于，两人着单衣躺在了床榻之上。

于是，她说：“我知，阿璃，真的谢谢你。”

“想听什么曲？”

“言殊，我想听你曲。”

“谢我什么，为拜月教教主，我却无法纾解你的疼痛，实在是我没用。”洛璃有些自责，“不过我去了一趟南疆，倒是给你带了一样东西回来。”

长安看她说得如此郑重，虽不知究竟是什么秘法，却全然相信洛璃所说。

她与慕言殊的相识相知相许，本就是个奇迹。

长安与他一同用了晚膳，今日她胃极好，慕言殊看她虽然仍有些憔悴，却是面上带笑的，便知她今日心很好。

“送给我？”长安不解，她对笛完全没有研究，洛璃送她这个，有何用？

“言殊？”长安不可置信，“他竟会苗笛？”

沉默良久，洛璃终于说：“长安，你再持些日，我此番回南疆，已经寻到了替你解蛊的法，只是现在时机不对。你相信我，等到你临盆的那天，我定能保你与腹中的孩儿平安。”

慕言殊没有回答，而是坐起来，横笛唇畔，轻轻着，乐声就

然而，洛璃又怎么会知，走到如今这一步，长安究竟经历了多少。